我從來不敢相信承諾,卻有意無意地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不奢望能一一兌現,隻是希望,你也能記住它們,記住你的承諾。

在你麵前,我不想長大,我想永遠隻是現在這個19歲的孩子,那樣我就能無限製地撒嬌,並且理直氣壯地胡鬧。

我知道自己很難搞,總是任性到讓你抓狂。大半年了,謝謝你一直在我身旁,每次生氣我都會拿分手威脅你,而你每次都欺負我不敢說絕對確定。

我愛你,我不想分開。

一直夢想著自己能有一個家,

這個家,沒有破碎,沒有爭吵,沒有暴力,沒有哭泣,有的隻是一顆平靜的心。

在寫下“家這”個字的時候,記憶好像上岸的潮水,浸得心生疼。

小時候一直和奶奶爺爺生活在那棟破破舊舊的筒子樓裏,陰暗的樓道,空氣潮濕到有微微的發黴味道。

但是我從來沒有覺得那裏不好,因為穿過它,我就能看到奶奶陽光般溫暖的笑。

奶奶在廚房裏忙碌,奶奶在陽台上張望,奶奶在房間裏打掃,

奶奶……奶奶……奶奶……

那時候,覺得奶奶就是家的代名詞,她在,我就有家。

可是,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那一年,筒子樓遭到強製拆遷,奶奶被黑心的拆遷方扔出家門,至今半身不遂,一直躺在醫院裏。

我的家,我一直依賴的家,在那一瞬間崩塌。那時候,我覺得社會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書本裏描述的都是假的,於是開始厭世,開始仇恨這個社會。

記得那時我上高二,逃課半個月,在街上奔走,在市政府門口等待,隻為討個公道。可是,這社會有公道嗎?

嗬嗬,我的家破了,碎了,不見了,但是我還要生活、還要學習,我得活下去,雖然我很絕望,雖然我停止不了哭泣。

曲曲折折,我來到了北京,心中對於家的陰影和傷痕還是無法平複。我想去創造一個家,一個我的家。家對我有多重要,我無法形容。

那種渴望一直在驅使著我前進,我租了房子,以為自己有家了。我用心地去布置、去經營,但最後發現一切都隻是騙局,才明白,家隻是我被利用、玩弄的籌碼,是我致命的弱點,於是毫不猶豫地舍棄一切。

那家不是我要的,那隻是場噩夢,夢醒了,我要離開。

已經過去快半年了,我還是不相信,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愛情。現在的男朋友對我說想給我一個家的時候,我的心在冷笑,但是點頭。我不相信愛,但是我需要一個地方讓靈魂憩息。

很奇怪吧,我還是很用心地去布置,每天打掃,在裏麵裝滿自己喜歡的東西。家,真的有家了麼?

能不分離麼?

能就這樣一輩子麼?

這是我一直都想問他的問題,可是我問不出口,我害怕得到答案,因為我根本無法相信,不管是欺騙還是諾言。

你愛我麼?

他經常問我這個問題,我總是沉默不語,不知道怎麼回答,愛到底是什麼。

我愛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想在他身邊,陪他一起走下去。

不愛他,當他說要離開的時候,我一定會這樣欺騙自己,那樣是不是我就不會哭泣?

傷痕,永遠抹不去。

好希望能有個人讓我相信,無條件地相信……

家,我想和你一起去經營一個家,而不是你給我的家,彼此付出才會知道珍惜它……

夜深了,可是我睡不著

微風掠過窗沿,木製的百葉窗吱吱呀呀,在這深沉的午夜,低聲吟唱

放著阿梅的歌曲,斯人已故,那份情感卻一直被我們珍藏

就像此時此刻,在我將心靈放空之時,隻願意讓她的歌聲穿透周遭寂寥的空氣

無分有緣,回憶不斷,生命卻苦短

一直保持閱讀的習慣,不停地感觸著別人的人生

旁觀久了,到自己處理事情的時候,仿佛也隻是別人的事情,不參雜感情,才能看得清楚

你方唱罷我登場,敢問何為終?

一直在等待一個人,靜心養氣,平平淡淡,就這麼相伴一生

我們的關係可以很平淡,哪怕平淡到隻如兩顆水珠般交彙

在無聲中相依

隻會在偶爾想起對方的時候問候幾句,其他的時間都埋頭幹著自己的事情

莫羨君子之交淡如水,唯求連理之結相濡沫

可是,現實總是太嘈雜,愛總在情欲中的掙紮

我們彼此不說話,因為這關係實在蒼白無力,有太多虛假

是嗎,要這樣一直下去嗎

看不透、辯不明的情話,我不想再這樣麵對自己的時候無法回答

黑暗中,隻有自己能給自己力量吧

涅磐重生

我還在等待,等待心間的白芷,驀然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