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小的女孩(3)(2 / 3)

兩個異性青年深夜被人堵在被窩裏,事情是明擺著的,是用不著分辨和解釋什麼的。不管怎樣,我隻想承擔起這件事情的責任,並承擔由此可能帶來的一係列嚴重後果。

我隻想早點麵對,我不想再拖下去,拖下去隻有越弄越糟,越弄越大,越弄越事與願違,無法收拾。

就在我想好去迎接麵對,正準備下床的時候,敲門聲停了,但更讓我心驚肉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聽到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聽見了鑰匙在鎖孔裏旋轉的聲音,聽見了門被吱呀打開的聲音,我聽見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向床邊走來的聲音,我看到一個肥碩的黑黑的身影向著我的床邊,越走越近。

我知道我存在僥幸的最後一絲幻想徹底破滅了,來人除了捉奸之外,沒有第二個目的。

來人在我的床邊停下來,黑暗裏,她的身影顯得高大、強壯、結實,就像一堵牆,堵在我逃亡的路上。

我感到自己是在沒路狂奔,後麵是越來越近的追兵,前麵是懸崖,已經無路可走了。

牆怒氣衝衝的,我分明聽得見她粗濁的呼吸聲,她內心的怒火通過粗濁的呼吸傳達來,噴射在我的臉上,我感覺那呼吸的熱烈的溫度,炙烤著我的臉龐。

這粗濁的呼吸,這高大結實的背影,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來人是女主治醫生,蓉的姨媽。

蓉能夠分到這座醫院來實習,就是因為她的姨媽在這裏,就是她姨媽給她幫的忙。

就在女主治醫生伸手掀被子的時候,我輕輕地按住了她的手,向她輕輕地噓了一聲,指了指躺在身邊的蓉,示意她不要驚醒蓉,我跟她出去,有什麼事情,我和她到了外麵再說,不要吵醒了蓉,讓她知道後感到難過,感到難堪,無地自容。

女主治醫生倒沒有說什麼,她隻有行動,沒有聲音,她拎著我的脖子衣領,把我抓進了她的辦公室。

女主治醫生沒有開燈,也沒有說話,她突然把我攔腰抱起來,按倒在辦公桌上,她肥胖的身子倒在我身上,她把我壓倒在身下,那雙粗壯肥大有力的手伸向我的腰部,扯著我的褲帶。

女主治醫生的動作粗暴異常,力量大得驚人,弄得我根本無法招架。

你想幹什麼?

我一邊掙紮,一邊沉悶地吼了起來。

你不是想要嗎?年輕人。

女主治醫生陰陽怪氣地笑著說。

你要,你可以來找我呀,知道嗎,她才十六歲。你他媽的不是人,是禽獸,你他媽做的不是人做的事兒,是禽獸做的事兒,你他媽的強奸幼女,你他媽的要挨槍子。

我沒有強奸她,我們相愛,我們是自願的。你沒有她年輕,你沒有她漂亮,我喜歡她,我死都要她,我不喜歡你,我死都不會要你,不會給你,不會讓你得逞。

我抵抗著女主治醫生如潮的攻勢,漸漸覺得力不從心了。

被一個肥豬一樣的女人這樣,我真的難受死了。但我不是孔武有力的女主治醫生的對手。在強者麵前,我隻有用嘴來解決問題,用聲音來進行抵抗,用道理來扭轉形勢,緩和局麵。但我的叫罵聲在女主治醫生粗暴有力的動作麵前顯得蒼白無力,軟弱不堪,根本管不上事兒。

我不能任其淩辱,就像少女被人強奸時要拚命抵抗一樣。

我是喜歡漂亮妹妹,但我不是鴨子,不是無論誰我都上,不是隻要是個女的,不是隻要肯給我錢。我不賣身。

女主治醫生這樣的半老徐娘,腰比水桶還要粗,肌肉比爛泥還鬆弛,身上到處都是橫肉的女人,給我一座金山銀山我都不會上的,打死我都不會上的。我像一個被強奸的幼女,拚盡一切力氣保護著自己的最後的地盤,戰爭持久、艱難、壯烈,一如上甘領戰役。

在搏鬥中,我突然起兩個主意,一個是從金庸的武俠小說中得來的理論,他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一個源自一句諺語:胳膊扭不過大腿。

我不能單純為防守而防守,我要通過進玫來防守;既然手臂的力量太單薄,我就幹脆用大腿吧。

你想要,是嗎,我給你,讓我自己來。

我對著女醫生吼道。

女主治醫生不知是計,她頓了頓,鬆了鬆壓在我身上的笨重的軀體。就在這時,我縮回右腿,彎成弓狀,對準女主治醫生的腆著的大肚皮,狠狠地踹了過去,之後我聽見“咚”的一聲,女主治醫生從我身上重重地摔了下去,撞到在辦公室的水泥地板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樓都在顫動。我頓時感到身上輕鬆了,一躍而起,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