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一所曾經相識又好像不曾相識的房子麵前,我的記憶一片模糊,我不清楚這是到了哪裏,隻知道我曾經到過這裏,我熟悉這間房子,我和房子裏住著的人曾經有著某種似有若無的關係,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我舉起手,在門上重重地叩了起來。
門開了,從半開的門裏,探出文的上半身來。
原來我不知不覺來到了文租住的房子。
看見我,文顯得有些驚訝和恐慌,呆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自從揮拳痛毆湯姆之後,我已經沒有再找過文了。
因為沒找到蓉,失魂落魄,沮喪萬分,全身被細雨淋濕的我,看上去有些可怕,就像一個爛醉如泥,醉眼朦朧的醉漢。
醉酒是能夠使人有足夠的膽量和野心的。醉酒後的漢子,對人有一種威懾力量,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敲開一個獨居的年輕女孩的門。
雜毛老外湯姆還住在醫院裏。
我的那一拳徹底擊跨了他,打得他在醫院裏呆了差不多一個月才恢複元氣。為此,湯姆還要陪上大筆醫藥費,他怕了我了,就像被貓抓過一回卻僥幸逃脫的老鼠,湯姆根本不敢來向我索要什麼。而我行凶後隻在看守所裏呆了三天,就重獲自由了,這讓我覺得很劃算,很解恨。
文可能以為我是向她找碴來的,她的睡眼惺鬆的睛睛裏閃爍著恐懼的光芒,顯得不知所措。
看著眼前這個隻穿著睡衣的女孩,看著她那隱藏在透明的睡衣裏讓人火燒火燎的玲瓏有致的曲線,看著她那隱藏在透明的睡衣裏讓人火燒火燎的富於彈性,和因為見了我心慌,而像兩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躍著的活潑潑的**,看著這個本來應該是我的女人卻成了別人的女人的女孩,特別是成了雜毛老外的女人的女孩,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裏突然湧起了強烈的占有**和深深的仇恨,突然湧起了報複的念頭。
我惡狠狠地盯著文,從門縫裏閃了進去,順手掩上了門。
我把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的文抱起來,走進臥室,走向床邊,我把文拋在床上,厚厚的床墊把文高高地彈起來,又落下去,姿態曼妙。
我惡狠狠地撲在文身上,開始親吻她的嘴,揉搓她的**,撫摸她的屁股和大腿。
文沒有拒絕我,她突然抱住了我,越抱越緊,文開始在我的身下**和扭曲。文一邊扭曲一邊**,一邊扒拉著我的衣褲,我們兩具赤裸裸的身體很快就絞在了一起。
我尋找著文的入口,把自己遞送了進去。我們的身體就像海邊的潮,起起落落,上上下下。文就像一條被打中七寸要害的蛇,在我身下搖頭晃腦,脖子以下幾乎全部癱瘓。
我感到自己是一個英勇無畏的戰士,騎著一匹烈馬,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縱馬狂奔,耳邊風聲嗖嗖,身後揚起漫天的塵土。
當我從文身上下來,我已經嚴重透支,筋疲力盡了。
我還是**,文說,是你破了我。
文的聲音很冷靜,像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響起的槍聲,給在黑暗裏準備睡去的我嚇了一跳。難怪那裏那樣緊,幾乎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登堂入室。當我進入的時候,我感覺到是那樣緊,我被擠痛了。
我霍地坐了起來,拉亮了燈。
是的,文確實是**,是我破了她。
一朵大大的紅花,在潔白的床單上開放著,紅花的開放刺痛著我的眼睛,讓我的眼睛開始慢慢地變得濕潤。
文還是**,文沒有把自己的**之身給湯姆,文把自己的**之身給了我。這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我一陣感動,緊緊地摟住了文,把自己的頭埋在文的雙峰之間。
嫁給我吧,我低低地說,我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好困,全身疲軟無力,我需要一個安靜而溫暖的懷抱,我需要一個可以讓我停靠一生的女人。
當我第一次突破梅和蓉的身體,望著她們身下的落紅,我都曾豪言壯語地要求她們嫁給我。但這次,我卻沒有那麼理直氣壯,是因為忘不了文被湯姆摟在懷裏的那一幕,還是因為我心裏一直惦記著的不知所蹤的蓉?
不可能的,文說,我喜歡你,因為你是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能夠讓女孩變成女人,一個用你的堅硬如鐵和持久好勝讓她心滿意足的男人。湯姆是一個廢品,但湯姆對我的價值要大過你,我需要他給我經濟擔保,圓我的美國夢,所以我要嫁給他。
我恨你,因為你是一個花心的男人,沒有哪個女孩子跟你在一起會有安全感的。我愛你,因為你是一個充滿激情,幹勁十足的好情人。你這種男人,隻適合苟合,不適合廝守。我們能夠有這種關係是最好的結局。你不是恨湯姆嗎?你破了我的身子,你給湯姆戴了頂綠帽子,這下,你該心滿意足了。
我心滿意足了嗎?
不,我心裏隻有報複的快感。我突然幼稚地想,我與湯姆之間圍繞著文發生的較量,其實是中國和美國之間的較量,蠢笨空虛的美國得到的隻是形式,聰明實際的中國得到的卻是貨真價實的豐富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