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之劍已然出鞘。摧毀以李心建為首的黑惡勢力“砍刀幫”的序幕就此拉開。
微服私訪,喬裝偵查
麵對進一步複雜的案情和取證的艱難,任長霞認為如果不親自到百姓當中明察暗訪,獲取線索和證據,這個案子很難短期內獲得突破。於是,她再次喬裝上陣,微服私訪,深入百姓當中暗暗調查“砍刀幫”的犯罪事實。這是她在多年的辦案實踐中,練就的一套過硬本領。在這場剿滅“砍刀幫”的艱巨鬥爭中,任長霞的過人膽識、勇氣和智慧,給人們,尤其是當地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群眾在深情緬懷任長霞為百姓鞠躬盡瘁的種種事跡時,也在爭相傳頌著她假扮收兔毛的女人和鄉裏小販的傳奇故事……
2002年4月,一個陌生的女小販突然出現在君召鄉。她身材嬌小,眉目清秀,拎著口袋,掂著秤杆,走街串巷,不時和這個說說,那個問問,特別喜歡和人拉家常。在她的嘴裏,時不時會蹦出“砍刀幫”這個詞。“砍刀幫”在當地已是惡名遠揚。當地群眾誰也不敢輕易提起有關“砍刀幫”的事情。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聽到這個小販不斷地提到“砍刀幫”,便好心地對她說:“閨女,你可跚隨便問他們的事,防著別吃虧,他們凶得很啊!”
這個女人就是任長霞!為了破獲以李心建為首的“砍刀幫”,她多次化裝到君召鄉,調查了解“砍刀幫”的犯罪事實。人們哪裏會想到,這個走村串戶的女小販,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登封市公安局局長任長霞!直到2002年6月,“砍刀幫”37名凶犯全部落網,在公審大會上,君召鄉的百姓才知道這小販就是堂堂的登封市女公安局長!
任長霞不僅假扮小販,她還扮成收兔毛的普通婦女,利用到各家各戶收兔毛的機會,去調查搜集“砍刀幫”的犯罪證據。至今,海渚村的崔奶奶還清晰地記得任局長在她家裏收兔毛的情形。
那是2002年初春的又一個星期天。天氣還有些涼意。正在屋裏收拾的崔奶奶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在叫“收兔毛”,這是一個清脆的女中音。她連忙打開門,叫住了這位“收兔毛”的婦女。隻見這位女子三十多歲,齊耳短發,麵容清秀,兩眼非常有神。她左手提一杆小秤,右手拎了一個裝有少許兔毛的塑料袋。看有些麵生。
崔奶奶把這位女子讓進屋子,一邊打開兔籠念叨著:“這幾隻兔子的毛早就該剪了,可我眼花,總是把兔子剪出血了,這不,我正愁著呢!剛好你來了。閨女,以前沒見過你,第一次來海渚吧?”這位女子笑嘻嘻地說:“大娘,我來幾次了,上一次在陳大嬸家收了十幾斤兔毛,她丈夫叫陳燦章。”崔奶奶一聽連忙點頭說:“對,對,是我們村的,她家也有兔子,你來過,來過的。”崔奶奶說著就抓了一隻兔子遞給她。隻見她熟練地拿起剪刀,把兔子按到鋪在地上的布上,一邊熟練地剪著,一邊還和崔奶奶東一句西一句地拉著家常。
突然這女子問崔奶奶:“聽說,海渚村有點亂,老百姓都怕什麼人似的。”崔奶奶一聽臉色立刻變了,忙緊張地小聲說道:“閨女,你一個女娃,出門不敢亂問亂說,這是要惹禍的,這不,你問我沒事,問的不是家兒,挨打也沒人敢管,好好做你的生意吧。”“好,好,我不問。”她說:“大娘,兔毛一斤八兩,這一百元錢給你,不用找了,現在兔毛漲價了。”崔奶奶聽了眉開眼笑:“是嗎?昨天,她們還說掉價呢!”她也笑了,說:“大娘,您保重,再見。”
崔奶奶雖然覺得這個女人和一般的收兔毛的人有些不一樣,但到底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任長霞局長正在喬裝偵查“砍刀幫”的犯罪事實!
直到公安局在海渚村召開控訴“砍刀幫”惡行的訴苦大會時,崔奶奶才十分驚奇地發現,坐在主席台上的那個中等身材、齊耳短發、兩眼有神的女警察不就是那天到她家去收兔毛的女同誌嗎?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公安局局長任長霞啊!立刻,“收兔毛的女人”的故事,便一傳十,十傳百地在當地百姓當中傳開了。在百姓富於想像力的傳言中,女公安局局長任長霞身上又平添了幾分俠氣和神秘。當然,這更是老百姓對任長霞的一種發自內心的擁戴之情。
就這樣,任長霞和警局的同誌們經過多方偵查和艱苦細訪,終於摸清了犯罪分子的動向,隨之便展開了全麵圍剿,布下了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滅黑幫
在登封公安幹警的重拳出擊下,“砍刀幫”團夥的犯罪分子們已如驚弓之鳥,四處逃竄。首犯李心建和骨幹成員孫振華、李建森,歐陽帥偉、常金剛等人紛紛逃之夭夭。為迅速抓獲在逃的主要犯罪嫌疑人,徹底地打掉“砍刀幫”犯罪團夥。任長霞帶領登封警局的同誌們成立了專案組。專案組把抓捕任務分配到每個抓捕小組或每個民警身上,實行責任承包製。專案民警集體住宿,封閉辦案。抓捕、審訊、取證、後勤四個組通力合作,晝夜奮戰。任長霞常常是忘了吃飯,顧不得休息,雙眼熬得通紅。在她的示範帶領下,幹警們齊心協力,很快使抓捕工作初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