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冉暫時咽下了這口氣,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著最近種種的新聞裏導演或是主演潛規則的事件,難道現在這位男主角要“潛”了我?莫非想潛我又怕我爆料,所以才誘著我說純屬自願?
又看了一眼“男主角”手裏冷森森的劍,葉冉冉索性把心一橫:反正現在劍指在胸口上,讓這麼一個美豔的男人潛上一次總比被禿頭的導演或是肥貓似的副導演潛好吧。
雖然葉冉冉做替身演員也有那麼三、五個月了,可潛規則這種事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難道說自己要火了!!
想到這裏,葉冉冉下意識的伸手裹了下披散開的戲服,可又覺得不對,反手又拉開了衣襟,忽地換上了一副曖昧、嬌俏、柔的能擠出蜜的笑容,聲音也掐細了裝嗲的回了一句:“我來服侍您的呀?爺,您就依了我吧。”假的她自己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赫連銘勳更是俊臉一抽,莫名的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再看一眼這女人故意挺起來沒有幾分料的胸脯,原本清澈的大眼還好像抽筋似的擠來擠去,這模樣是要誘惑自己嗎?哪個嬤嬤調教出來的!
“阿文。”赫連銘勳起身把劍入鞘,朗聲叫了一句。立刻就聽到門口傳來“咚咚”的腳步聲,隨即大門一開,一個鐵塔似的壯男走了進來。
這高壯的男人威風凜凜的一進門,卻把葉冉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覺得是不是那演王爺的男主角有什麼怪癖,不然自己都準備為藝術獻身了,他怎麼還叫了別人進門?
心裏發虛,葉冉冉的身子往後一縮,雙手環抱著裹緊了衣服,狠狠的吼了一句:“姐不玩兒3P,我要回家。”
“主子,她是……”阿文還是第一次在主子的臥房裏見著女人,而且還是個衣衫不整、發髻散亂、酥胸半露的女人,其吃驚程度不亞於看見六月飛雪、冬月荷花開了。
“問問是哪個嬤嬤手下的丫頭,帶回去調教好了再來。”赫連銘勳伸手撫額,一臉的無奈。這樣姿色的女人闖進他赫連銘勳的臥室,還如此難看的拋著媚眼,如果被人知道了不是笑他府裏沒人了嗎?
“是。”阿文瞪著眼睛又瞧了瞧這個小兔子一樣縮著身子的女人,卻聽到耳邊赫連銘勳一聲陰測測的提醒:“不該看的別看。”
阿文上前彎腰,將葉冉冉從地上拉了起來。原本還想要上下打量一番,卻記著主子剛才那句“不該看的別看”,趕緊管好了自己的眼珠子,將葉冉冉向門口推去。
“等等,什麼叫給嬤嬤調教好了再來?你這是什麼地方?”葉冉冉一頭霧水卻感覺後脖子冷颼颼冒著涼氣,貌似這場戲拍的很奇怪啊。
“你走運了。走吧。”阿文悶鍾似的聲音響起來,推著葉冉冉出門不忘回手將木門關嚴,轉而這才敢把麵前的這個小女人瞄上兩眼。
可左右看看沒見什麼特別之處,除了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頗有神采之外,臉蛋也隻能算是清麗、可愛,既不是傾城絕色,也不算是天生尤物,怎麼王爺竟然破例的不殺,還加上一句“調教好了再來”?!!
而葉冉冉卻沒注意身旁高大的男人如何的打量自己,隻是瞪著一雙眼睛左右看著,那種不安的感覺再次爬上了心頭。
葉冉冉抬頭看天,天上雖然還是那個月亮,可滿天的星星燦若珍珠,又繁又密的釘在那深藍色的夜空裏,葉冉冉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這麼多的星星了。
再側耳細聽,微風徐徐帶來一聲聲似有若無的蟲鳴、鳥鼾,卻聽不到一絲的汽車喇叭叫;空氣中都飄散著一股樹木的清香,仿佛能嗅到沒一片樹葉上那清透的露珠芬芳。
這是個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