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三十裏外,都是等著拆遷重建的破地,雖然都是地,但是城裏跟城外的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了去,這一片幾百畝的地值不了幾個錢,而且都建了房子,城東的梁四就是這塊地的主人,這梁四曾經是個混混,後來不知怎麼著就發家了不過幹的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什麼地下夜總會,賣白藥,賣黃藥,走私的生意他都幹。

九七前國家整頓黑勢力,所以那時候打的嚴,這梁四要不是有個刑警隊長的親戚,還真就給打掉了,幾次都死裏逃生,或許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梁四的地下勢力不僅沒有被撲滅反而因為他的競爭對手被幹掉了得到了不小擴張的機會,但是他也學明白了,做黑社會終究不是個事。

所以就想做些個正緊生意把自己個給漂白了,這幾年房價漲的厲害,所以他就幹起了房地產的買賣,在城東南用很便宜的價錢買了一塊,但是他可沒有做生意的頭腦,買來之後他才發現這就算買到手裏也賺不了錢,一此偶然的機會這梁四跟一幫朋友吃飯就遇到了尚興邦。

所以就知道了尚興邦在城裏買了塊地,而且還翻了翻,他是什麼德行,狗改不了吃屎,見到好的不得往自己碗裏扒啊,按照他的規矩能給個本價買尚興邦的地就是給他麵子了,沒想到對方還不知道好歹,所以才有了尚興邦女兒被綁架的事!

尚興邦又不是江湖混跡的人,他是個生意人,哪知道裏麵的水有多深啊,貼本的買賣誰願意幹啊,誰成想到還真就惹了麻煩,三個人貓著腰繞道了那家破敗的修理廠後麵,尚興邦沒給自己憋死,腰酸的很,胖子不經熱,一臉的汗,身上的衣服都給汗濕了,李耀華跟張樂倒是沒什麼,他們都是警察身體素質好的很,三個人來到房子後麵,就聽到屋子裏叫喚的聲音。

透過窗戶,一看,還真有四個人,正在打牌,那叫一個放心,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麵的動靜!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五花大綁躺這一個人,尚興邦一看,那不正是自己的女兒嗎,他險些沒叫出來,看著女兒遭的罪那叫一個心疼,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沒遭過罪,自己連一指頭都沒碰過她,現在倒是吃這麼大的苦,能不心疼嗎?

李耀邦壓著身子朝著張樂做了個手勢兩個人就分開了從兩邊繞過去翻進牆裏邊,尚興邦可沒看懂他們兩在做什麼手勢,他這身體別說翻牆了走路都費勁,趴著窗戶看著放心就成了!

屋子裏的四個人一個光頭,長得白淨,就是眼有點斜,他叫二狗子,還有一個歪嘴巴子叫李鋼炮不過說話不利索,這兩個人號稱梁四的左右軍師,其實就是狗頭軍師,專門給梁四出壞點子,這綁架的事也都是他兩個出的主意!

狗子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這地方蚊子比蒼蠅大,我都快給咬死,那有城裏舒坦,幹嘛要來遭這個罪!

二狗子一聽頓時就火了,給大哥做事你還嫌遭罪你不想活了你,二狗子摸了一把自己的光頭給那個說話的小弟照頭就是一巴掌,打得光亮,打的脆響,打完了那個小弟還得賠笑,別看這兩個人長的其貌不揚,但是手黑著呢,放心等明天拿到了錢大哥的事辦成了,我帶你們兩個小子好好的去樂嗬樂嗬那個小弟一聽頓時就樂了,這就叫打一巴掌,打哭了在給個棗,哄你開心!

幾個人正樂嗬的時候突然大門被一腳給踹開了,四個當時就愣住了,窩著的身體都是一直,這可是梁四爺的地,誰敢這麼大的膽子踹他們的門,不想活了不是,突然看到一個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長的還挺標致,這窮不拉屎的地看到個女人都難,別說看到個漂亮的女人,這不是羊入虎口麼,幾個人當時就愣住了,還能攤上這好事,不過一看那身衣服,怎麼著就那麼眼熟,突然幾個人心裏一涼,這不是警察嗎?

李鋼炮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喊一聲,警,警,警,警察,聲音拖的老長了,眼擠吧的跟縫紉機的針頭一樣快,可是嘴不利索,說了半天才把兩個字給說全了,沒把其他三個人給急死,其他三個人早就看出來了,二狗子一拍桌子,慌得就要跑,這些人窩裏橫還行,欺軟怕硬的料,這來的人還是個警察可能是後遺症,看到警察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跑。

剛跑了兩步,二狗子就停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就一個女警察,嘿,二狗子一摸光頭,這可是梁四爺的地自己四個大老爺們還用怕你個女警,二狗子咳嗽了一聲,穩住了身邊的小弟,昂著頭,指著女警,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哥幾個伺候伺候她,說完就撞著膽邁著步子朝著女警走去,一臉的壞笑,幾個小弟也跟著,大哥都說話了小弟能不跟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