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滕鎮長從抽屜裏抓出五張請柬,往手掌上拍了拍,說:“看看,晚上有五場酒宴,我又不能分身去赴宴,怎麼辦?你們幾位代勞吧,分頭應酬一下。”
“我……不行了,中午被拖去連吃了兩場,到現在肚子還死撐著,晚上最好喝點稀飯……”尹副鎮長說。
茅副鎮長說:“我絕對不行。醫生已經最後通牒,膽固醇、血壓、血脂,三高,再不節製,恐怕就要奔火葬場了。而且你們也知道,我見酒就……還是眼不見為淨。”
“我已經是泥菩薩過河,”尚副書記從口袋裏抽出兩張請柬,“也是今晚的。”
“啪。”滕鎮長把請柬往桌上一摔:“要說困難,誰沒困難?我也有病嘛,什麼胃黏膜脫落症,弄不好也要住院。怎麼辦呢?克服嘛,特別是我們一班人,要擰成一股繩,想辦法克服目前這種困難!這樣吧,今晚大家就堅持一下,分頭去應酬,能者多勞。從下個禮拜起,除王書記胃病住院外,我們四個輪流值班,一、四小尚,二、五老尹,三、六老茅,禮拜天我,除了非去不可外,誰值班誰去赴宴。”
“這個辦法好,我同意。”尹副鎮長說,“不過,你鎮長搞特殊,我不同意。我老了,應該少安排。”
茅副鎮長說:“我身體不好,禮拜天還是我值班。”
滕鎮長滿臉不悅,一揮手,說:“算了,禮拜天誰值班也輪流,每個月輪一次,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