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教育是什麼呢?我真的答不上來多少,然而我知道教育是全黨、全社會的大事,又是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家庭的大事。知道它是孩子們的生活的主要部分,知道它是我們成年人除本職工作之外的重要部分,知道它是一個完整家庭裏常常關注和念叨的首要部分,知道它還是我們民族振興的極其重要和突出的部分。而教育對文學而言,我還知道它是極其豐富和肥沃的天地,因為它不僅是百姓生活中最能引起共鳴的話題,同時也是最大的民眾群體。今天的學生就是明天的社會主流,因而今天的教育狀態,就是我們明天的生活與社會發展的狀態。文學能忽視它?能遠離它?當然不能。
文學與教育有天然的姻緣,因為文學本身所要表現和體現的主要功能就是去教育和感化人,而教育的內容和形式又處處離不開文學本身及其文學的美學意義。在我看來,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它的文學脫離了教育事業而獨立存在,這樣的文學前景必定是短命的和毫無意義的。同樣,社會主義文學離開了教育事業的獨立存在也是蒼白和沒有生命力的。因為中國是個教育大國,廣大的青少年學生是今天的文學的主要接受者和明天的文學的全部接受者,失去了現在的青少年學生,就是失去了明天的文學的全部對象。
今天的教育與文學之間,我認為已經變成“遠親”了,不像當年劉心武先生寫《班主任》時能引發廣大青少年學生和全社會對文學的熱愛了,把文學當作自家的“親娘舅”、“好姑媽”。近十餘年來,文學缺乏關注教育,缺乏關注4億青少年學生,因此在很大程度上我們的文學已經被今天的青少年學生們毫不留情地拋棄了,他們極不滿意作家們寫的東西,少男少女們之所以瘋狂地喜歡“小燕子”和大學生們樂此不疲地自己動手進行網上文學創作,就是廣大學生對當代主流作家們所創作的東西不滿意的突出流露。
文學該有些清醒了!隨著知識時代的飛速到來,我們的文學如果再不關注作為未來知識時代的主流公民的今天的在校學生,那麼我們的文學隻能被人無情地拋棄和遺忘。
我還認為,文學對教育的介入,僅僅靠幾個兒童作家寫幾部少兒文學是遠遠不夠的。中國教育的現狀,更多的需要能做大手術的“外科”、“內科”和X光,而不是一些“小兒科”。也許可能是我這幾年的“教育情結”,使我提前意識到做個教育的文學外科專家和X光檢驗員,是件多麼有意思和有意義的事。
我願意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盡管很累,有時還很麻煩,但隻要想想我自己的女兒和所有普通家庭的孩子們,我就覺得累點並不虧。
仍像所有“報告”完成之際那樣,我要特別感謝的是所有幫助過我的人。像國家教委的劉長占同誌、教育理論家楊東平先生、《沉屙》的作者冉雲飛先生、《升學內參》的作者餘傑先生,《江南貢院》的作者周道祥先生、《農婦狀元》的作者汪漁、誌華先生,黑龍江的王學文高級教師,以及北京四中、北京三十一中、廣渠門中學、蘇州中學、蘇州十中學、江蘇常熟中學、河北燕郊中學、浙江義烏中學、深圳中學和中國經營科技管理大學、中華社會大學、北京人文大學、南京藍天大學等學校的領導和老師,包括眾多我數不過來的許多朋友、學生和家長,是他們給我提供了不少采訪方便,並提供了參考資料與作品,在此一並表示深深感謝。
在此,我還想說明兩點:一是關於中國教育的問題百姓想說的話還很多,尤其是針對高考的話就更多了,本人的這部作品隻能算是為百姓說了一部分話,大家盡可借助各種途徑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這應該是一種社會進步。其二:本文一些主人公的名字和學校名稱,因眾所周知的原因和應采訪對象的要求作了某些技術性處理,特此一並說明。
2000年春節完稿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