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靖走到了林子裏,郭靖低聲的對我說道:“易賢弟,怎的黃島主讓背的那書,與周大哥教我們背的是同一本書呀。”
我笑道:“那不是更好,這下歐陽克這小子定然背不過我們。”
郭靖說道:“易賢弟你不覺得奇怪嗎?那書?”
我回他:“奇怪什麼,那書可能周大哥有,黃前輩也有。”
郭靖還是不解,又道:“可是,周大哥那書好象周全些,而黃島主那本···。”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到黃藥師大聲叫道:“兩位賢侄,你們誰先過來背?”
想來歐陽克已經背完了,離的遠,又是在夜裏,月光雖然好,但也隻能看到他們遠遠的站在那裏,
我對郭靖說道:“郭大哥,你先去吧。”
郭靖推讓,我又說道:“都背過很多次,不在意這一會會。”郭靖聽了我這話,笑了,他知道我在說什麼,《九陰真經》我和他真的背了很多次,相互間背過,還被周伯通考教過。
郭靖走過去後,隻看到他們又說了會話,然後郭靖擺足了姿勢開始背書。
顯然隨著郭靖不斷的在背書,周圍人的反應不一,離的遠,我看不清,不過一會會,便看到他們好象爭執了起來。
不用多說,洪七公和郭靖黃蓉一是幫,歐陽叔倒一幫,另外就是發呆了的黃藥師。
隻聽得洪七公大叫:“周小子,你也過來吧。”
我連忙跑過去,隻聽得歐陽克大叫道:“且慢!”
洪七公喝道忙道:“怎麼?你不服氣麼?”
歐陽克道:“郭兄所背誦的,遠比這冊頁上所載為多,必是他得了《九陰真經》。晚輩鬥膽,要放肆在他身上搜一搜。”
洪七公道:“黃島主都判你輸了,你卻又另生枝節作甚?適才你叔叔說了甚麼來著?”
歐陽鋒怪眼上翻,說道:“我姓歐陽的豈能任人欺蒙?”他聽了侄兒之言,料定郭靖身上必然懷有《九陰真經》,此時一心要想奪取經文,相較之下,黃藥師許婚與否,倒是次等之事了。
郭靖解了衣帶,敞開大襟,說道:“歐陽前輩請搜便是。”跟著將懷中物事一件件的拿了出來,放在石上,是些銀兩、汗巾、火石之類。
歐陽鋒哼了一聲,伸手到他身上去摸。黃藥師素知歐陽鋒為人極是歹毒,別要惱怒之中暗施毒手,他功力深湛,下手之後可是解救不得,當下咳嗽一聲,伸出左手放在歐陽克頸後脊骨之上。那是人身要害,隻要他手勁發出,立時震斷脊骨,歐陽克休想活命。
洪七公知道他的用意,暗暗好笑:“黃老邪偏心得緊,這時愛女及婿,反過來一心維護我這傻徒兒了。唉,他背書的本領如此了得,卻也不能算傻。”
歐陽鋒原想以蛤蟆功在郭靖小腹上偷按一掌,叫他三年後傷發而死,但見黃藥師預有提防,也就不敢下手,細摸郭靖身上果無別物,沉吟了半晌。他可不信黃夫人死後選婿這等說話,忽地想起,這小子傻裏傻氣,看來不會說謊,或能從他嘴裏套問出真經的下落,當下蛇杖一抖,杖上金環當啷啷一陣亂響,兩條怪蛇從杖底直盤上來。黃蓉和郭靖見了這等怪狀,都退後了一步。
歐陽鋒尖著嗓子問道:“郭賢侄,這《九陰真經》的經文,你是從何處學來的?”眼中精光大盛,目不轉睛的瞪視著他。
郭靖道:“我知道有一部九陰真經,可是從未見過。上卷是在周伯通周大哥那裏……”洪七公奇道:“你怎地叫周伯通作周大哥?你遇見過老頑童周伯通?”
郭靖道:“是!周大哥和弟子還有易賢弟結義為把兄弟了。”
洪七公笑罵:“荒唐荒唐!”
歐陽鋒問道:“那下卷呢?”
郭靖道:“那被梅超風……梅……梅師姊在太湖邊上失落了,現下她正奉了嶽父之命,四下尋訪。弟子稟明嶽父之後,便想去助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