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笑著抱在懷裏,小女孩兒扭動幾下,念秋用手指逗逗,小女孩便咯咯笑了起來,念秋大悅:“跟替哥兒小時候一模一樣,也是一逗就笑。”
建榮湊上去看了,笑說:“長得不像竹君,這個好看,叫什麼名字?”
“梅娘。”香墜笑著說了。建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明明有娘,幹嗎叫沒娘?”一句話,說的香墜尷尬起來,念秋聽了,拍了建榮一把:“胡說。”說完轉向香墜說:“要不是替哥兒說,我還真沒想到,這名字不好,改個吧。”
香墜聽了建榮那句沒娘,早就鬱悶了,聽了念秋如此說,忙點頭:“姑娘做主。”
念秋低頭想了很久,說了句:“我統共上了幾天學,想不出好名字來,不如叫青梅?青梅竹馬,聽著清秀些。”
香墜連連稱好。
四人正在屋裏聊的開心,阿袖打起簾子說了句:“王爺到了。”香墜連忙抱了孩子帶著建榮離開,念秋看著門外,隻見薛定業一身銀白官服,愣了下:“王爺怎麼沒換衣服。”
“剛回來就去看你妹妹了,聽她跟我說你今天去教訓周妃了?”薛定業臉色有些不快,眼角迷了起來。
念秋紅了臉,卻不知道怎麼說,吭哧半天:“我一時生氣。”心裏卻有些悲涼,總以為夢寧隻是麵子上跟自己不忿,心裏畢竟是一家的,哪知道竟是她來給自己生事。
“生什麼氣?”薛定業坐在床邊:“我就是問問,你也別這麼緊張。”見念秋鬱悶,薛定業有些後悔,幹嘛沒事幹跑來興師問罪。
“惠平的眼睛,隻怕是看不見了。”說了這一句,念秋落了淚,薛定業也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生氣也是應該。”
念秋低頭,薛定業頓頓說:“不過也別去招惹周妃了,惠平不過是個女孩,你這樣去吵鬧,有失體統。”念秋愣住,體統原來是比女兒重要的麼?
二人沉默半天,薛定業起身說:“我去了,你好好歇著。”
薛定業一走,念秋自己坐著出神,阿袖端了燕窩進門:“娘娘,別想太多了。”
“阿袖,我對不起她麼?我跟她到底是有什麼仇恨。”念秋有些垂頭喪氣,阿袖放了燕窩,上前給念秋背後墊了一個枕頭說:“娘娘,女子之間,本就頗多爭執,或是為嫉妒,或是為不甘,娘娘若是不跟蘇夫人曉以利害,隻怕她這一世都不明白你二人應該一條心的道理。”這句話說完,念秋點點頭:“是啊,我這性子,話也少,也不親切,難怪她不跟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