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征慌了起來,想著不知道是誰告密,心想著王爺來時畢竟沒有撞見,咬了牙磕頭道:“王爺開恩,王爺可別聽那些小人們胡說,奴才再有幾個膽子,也不敢打娘娘的主意。”
“可是孤曾在南柯一夢門口親耳聽到你向蘇妃說你喜歡她,還說什麼若有來生如何如何,這是怎麼回事?”薛定業嗓音越發低沉,那一日的事情又在腦海中浮現,心下狐疑。
蕭征呆住,沒想過這話會被王爺聽到,抬眼看看薛定業,連連磕頭:“王爺,小的,小的色令智昏,被娘娘說了一頓,沒敢再打娘娘的主意,才打了小翠姑娘的主意的。”一句沒敢再打,幾乎將薛定業氣的笑出來:“她沒勾引過你麼?”薛定業心情順了不少,至少此時他確定一件事情,眼前這個男人,不過是個不上台麵的貨色。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都是小的一人胡思亂想而已。”蕭征連連保證,額頭已經破皮出血,薛定業靠在椅背上,看著蕭征,心情隨順了,可對眼前的人,總是有些憤怒,莫名的憤怒,他竟敢去跟蘇念秋談什麼下輩子如何如何,他倆此生無望,下一世便可以為所欲為了麼?薛定業想到此,問身邊的孫亭:“你手下的人,你說吧,該怎麼辦。”
孫亭一躬身,朗聲說:“臣下教導無方,當罰奉半年,掌板子三十,蕭征調戲上風,誘淫侍女,當斬斷雙手,趕出王府。”孫亭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蕭征抖了一下,卻覺得安心了一點,調戲上風,誘淫侍女,這兩個罪名,都跟念秋沒有關係,念秋安全了,自己也能安心。
“王爺,王爺饒命。”蕭征趴在地上,薛定業很滿意的看著蕭征發抖的樣子,他笑了,這樣很好,眼前的人這麼害怕,至少說明他對念秋不是真情,如果他對念秋不是真情,念秋對他一定也不是,想到這一點,薛定業甚為自得,蘇念秋這個女人,自己還是很了解的,自己看得出,這個女人的感情,不用心去換取,是根本得不到的。想到這一點,薛定業心想著,我待她這樣不同,她應該了解我是用心的。
下人匆匆跑至薛定業身邊通報:“三公子跑來了,說要見您。”
薛定業一愣,心想:難道念秋派了孩子來叫我的麼?當下便對下人道:“讓他過來吧。”下人退出,薛定業擺擺手:“把他先帶下去。”幾個侍衛上前將蕭征拽了起來拖走。
建榮跑了進來,衝到薛定業身邊抱了薛定業的腿哭道:“父王父王,母親吐血了,你快去看看吧。”
薛定業噌的站了起來,卻聽見還沒被拖出門外的蕭征失口叫了一句:“什麼?”薛定業看著蕭征驚慌的臉,心底陰沉起來,蕭征也知道失口,雖焦急,卻低了頭乖乖的跟著侍衛們走了。
“父王,你快去看看母親吧。”建榮哭著,薛定業將建榮抱了起來,麵色略帶些陰沉,盡量和藹的說:“快別哭,父王這就去看看你母親。”
建榮止了眼淚,薛定業抱著建榮到南柯一夢,念秋尚在昏迷之中,大夫聚集了一屋子,燒艾,針灸,推拿,藥酒折騰遍了,眾人都生怕薛定業怪罪下來。
薛定業見念秋尚在昏迷,大夫又極盡心力,便將建榮交給阿袖吩咐好生照顧,自己便走了。
念秋昏昏沉沉,直到第二日傍晚才睜開眼睛,自己隻覺得頭重腳輕,根本也抬不起頭,稍稍轉動腦袋便頭暈惡心,隻能直挺挺的躺著。阿袖見念秋醒了,便差人去通報大夫和薛定業,自己在念秋身邊為念秋推拿,嘴裏絮叨著:“娘娘,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糊塗起來,本來看你也是挺聰明的,怎麼就能讓人家一兩句話騙了呢?”阿袖雖是埋怨卻說的懇切,念秋心中氣苦,卻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愚蠢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