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看著肖凝,也有些意外,對於甄紹堂,他並不陌生,白日裏已經見過一麵了。
而且對甄紹堂他也很了解的。
知道自己惹不起,也不會輕易惹上。
“姐姐,你……”狗剩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說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不是睡了嗎?怎麼這麼晚了……”
“沒事,你回去吧。”肖凝擺了擺手,她是偷偷出來的,就是不想奶娘擔心,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奶娘住的院子,給狗剩使了一下眼色。
見此狗剩才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又深深看了江良和甄紹堂一眼,眼神有幾分閃躲,才又囑咐了肖凝一句:“姐姐你早些休息吧。”
肖凝沒有在意,將狗剩打發走了,才又看向江良:“明天你再來吧,百花會也不會占用一天的時間。”
江良在甄紹堂的示意下點了點頭:“明日我們再來談具體的事宜。”
“行,不要讓西門飄雪插手。”肖凝又提醒了一句:“要是他,你這個單子我就不接了,無論多少傭金。”
連甄紹堂都有些意外,看樣子,肖凝不是一般的討厭西門飄雪了,真是想不通。
輕輕皺著眉頭,滿臉不解。
要知道他會幫助肖凝,也是看到西門飄雪的麵子上。
否則,他一定不會主動上門給肖凝送譜子的。
即使她的巧簧之術了得,也未必能請得動甄紹堂為她譜曲子。
當然,他也承認自己對肖凝很感興趣。
“這……”江良卻一臉為難:“這盒子……”
他想說這盒子就是西門飄雪的,隻是隨即又想到西門飄雪上一次耍賴,想來是惹到了肖凝,隻能點了點頭。
他也想不通,鐵帽子王府與皇宮沒有什麼區別,西門飄雪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偏偏要抵一張賣身契。
這一定也是陰謀。
對於西門飄雪的手段,江良並不陌生。
甄紹堂要說什麼,江良擺了擺手,兩人這才正了正臉色:“肖姑娘早些休息了,在下告辭了。”
“慢走,不送。”肖凝也很回了一禮,麵上有些疲憊了。
直到江良和甄紹堂離開,肖凝親自關了大門,才轉過身來,走進自己的院子。
“下來吧,該聽的你都聽到了。”肖凝站在院門處,冷聲說道,手中扣了一枚繡花針,一臉的防備。
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在鐵帽子王府的時候,那樣針對自己。
不知道他與肖家有什麼恩怨。
寧默皺了一下眉頭,飛身而下,在兩步之外落地,直直看著肖凝:“警覺性不錯。”
“你對肖家要是很有興趣,你可以隨便逛逛,不過,我沒時間陪你。”肖凝冷眼看著寧默,冷聲說著。
“我對肖家沒有半點興趣。”寧默也冷哼了一聲。
“那就請便吧,該說的我都說過了!”肖凝不想與他廢話,即使有什麼恩怨,她也不想知道,畢竟與自己沒有多少關係。
他真的要是與自己父親有仇,憑如夢山莊莊主的本事,還追不去白虎關嗎?
這樣想著,肖凝就不怕寧默了。
或者,寧默對肖家的恨隻是一個借口罷。
肖家到底有什麼?肖凝說罷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順手將門關了,卻在心底尋思著。
肖家的倒台絕對不是偶然,或者是早有預謀的。
隻可惜,她無法到白虎關去問問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