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阡文的眉眼間全是笑意,嘴角上揚,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三皇子,你真的願意為了我表妹而死嗎?”
他就覺得可惜了,這南月明宇的身手可是相當了得,若能為自己所用,如虎添翼。
“那一日你為什麼不出手?不怕死嗎?”南月明宇卻反問藍阡文,手中握著劍,隨時準備進攻,他才不怕藍阡文。
“如果那日與你交手,哪有今天的局麵。”藍阡文的笑意更深了,為了今天,他也隱忍了太多太多了。
今天,他一定要攻下文家,毀掉長生教,隻要長生教一毀,肖凝一死,這天下便沒有人能阻止得了他了。
很快,他就能將整個天下收在饢中,誰敢不服,就撕碎他。
想著想著,藍阡文的笑意就濃了,仿佛看到了自己後手握重權,俯覽天山江山的畫麵,一邊又輕輕皺眉:“表妹,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與我並肩看天下的,一起指點江山的中,隻可惜,你這個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對肖凝,真的期望很好的,畢竟天下間,肖凝這樣殺伐果決的女子也不多。
陰險毒辣,手段百出,這一點像他們藍家人,真的很像,隻是與自己不是一路人,他也明白,自己來的太晚了,肖凝的心已經給了西門飄雪,她為了西門飄雪可以背負罵名,可以與父母翻臉,可以不顧一切……
可是他藍阡文說再多,也是白搭了。
“我不是你表妹,放明白點。”肖凝瞪他藍阡文一眼,已經不慌不忙的坐在了原地,將古琴放在了膝蓋上,她明白,這個時候更不能慌,否則隻會讓藍阡文更得意,她不知道會如何,不過她會盡力,盡一切力量反擊藍阡文。
這幾日她也在努力修習琴殺之術,文少也將長生教的教訓拿出來給她看,讓她從中誤出琴殺之術的精髓。
這已經有偽教規了,畢竟肖凝是外人,連文家的人都不算,可是現在大敵當前,文少顧不了太多,他必須得想盡一切辦法讓肖凝退了藍阡文的獸群。
隻剩下藍阡文就好對付了,就算他身手再強,也敵不過文家堡人多勢眾的,隻是眼下讓他有些擔心的是,蘇飛揚和老刀雖然不是他的對手,卻也糾纏著他,讓他不能去護著肖凝,隻是讓他意外的卻是,肖凝身邊竟然有南月明宇。
他當然也是知道南月明宇的,更知道他的身手不凡,不過剛剛與藍阡文一交手時,似乎有些不敵。
如果連南月明宇都不是藍阡文的對手,那麼這天下間就無人能製服藍阡文了。
藍家世代學習馭獸之術,卻不想,到了藍阡文這裏,還學了這一身上乘的武功,真的讓人些頭痛了。
這邊肖凝也按住琴弦沒有動,與南月明宇對視了一眼。
南月明宇倒是麵色如常,輕輕點了點頭,手中的劍猛的刺向了文少,速度之快,如閃電一向撲向了藍阡文,目標是他手中的玉簫。
隻要毀了藍阡文的玉簫,這些野獸不算什麼的,文昌帶來的野獸並不多,畢竟時間有限,空間也是有限的。
見南月明宇的劍刺了過來,藍阡文也迅速閃躲,麵色一寒,反手用玉簫勾上了南月明宇的劍身,玉簫與劍相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讓人的心也起伏了一下。
肖凝也沒有閑著,趁機擲出三根繡花針,都是對著藍阡文的要害,隻要刺中了,藍阡文就性命不保。
劍與玉簫一進一退,一退一守,打的不亦樂乎,一時間難分勝負,肖凝擲出的三根繡花針又是不偏不倚的被藍阡文的玉簫打落,針落地的聲音很輕,肖凝卻聽到了。
一臉的懊惱,沒想到這藍阡文的身手如此之高,如果是單打獨頭,她估計早就死在對方手裏了,還好有南月明宇在此,隻是這樣,他們也有些被動了,此時文昌又帶來一批野獸,就那樣麵目猙獰的對著肖凝笑著,那笑讓人不寒而栗。
肖凝突然就有些後悔,她應該再弄些火藥的,直接炸死這些人不是一了百了,還用什麼琴殺之術,在這裏浪費時間。
隻是靠她一個人,有再多的火藥也不管用,畢竟隻有一雙手,也是徒勞罷了,現在隻能是想一想,解解恨,一邊又捏了幾根繡花針,看了看遠處與文少糾纏的老刀和蘇飛揚,相對來說,老刀更難纏一些,蘇飛揚畢竟年輕,太過張狂,實際上沒有多少真本事。
與南月明宇再一次纏鬥在一處的藍阡文也皺了一下眉頭,暗道不好,這個肖凝的確是不擇手段,竟然對上了老刀和蘇飛揚,這真的太卑鄙了。
三根繡花針破空而出,直襲向老刀的後心,這針上都淬了劇毒,見血封喉,老刀要是避不開,當場就得掛掉,藍阡文雖然焦急,也無法分身對付肖凝,畢竟南月明宇也是極難纏的,他一個不小心,也會將小命葬送在他手裏的。
藍阡文的臉色有些難看,卻隻能大喊一聲:“老刀前輩,小心。”
隨著他的話落,老刀側身避開了肖凝擲出去的毒針,卻因為這一分神,被文少一劍刺中了手臂,頓時血流如注,抬頭恨恨瞪了肖凝一眼,咬牙切齒,卻無暇分神去對付肖凝,因為文少的劍又纏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