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夜無聲(2 / 3)

青梅竹馬的他們,不管有意還是無意,腦海深處都非常清楚對方的每一個喜好。

鳴人楞楞地看著桌子上滿滿地一桌子菜,瞟一眼旁邊的佐助,不滿地嘟了嘟嘴---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自己家好吧,為什麼老媽做的一桌子菜都是這個家夥喜歡的?自己真的是他們親生的孩子麼?

媽媽還在一旁拚命地給佐助夾菜啊,一旁說著“佐助要多吃啊...你看你都瘦了。”

----喂喂,老媽,這邊你的兒子我也瘦了哦,你看...真的也瘦了哦,你看鎖骨都顯了哦~

佐助也笑地哪叫一個刺眼“謝謝阿姨,好久沒嚐過阿姨的手藝了,還是那麼好吃。”

----切..就知道在他們麵前裝,就沒見你在我麵前露出過這樣的笑容,老媽,你一臉很受用是怎麼一回事?別被這個腹黑的家夥騙了啊?!!

佐助好像早就注意到鳴人的視線,轉過頭也對鳴人微微一笑,鳴人看著這個突如其來的笑容,彎彎的眉毛,旋起上揚的唇角,如此俊美非常亮的炫目,呆呆地就那麼一動不動望著那個眩暈的笑容出神,像是要用他的眼睛把這一刻給照下來。

他知道佐助長得很好看,三年後臉部的線條也變得更加鋒銳,從小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就不會有很多表情,對他的表情,憤怒的,無奈的,不屑的,打趣的...坐等他要倒大黴的壞笑,反攻他惡作劇的邪笑,勝利驕傲的笑容...還有就是對著鼬哥一臉崇拜的笑容...幾時有這麼個光彩奪目的微笑?

映襯著桌子上的水晶盤,狹長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瞳仁,像是要看穿你的靈魂,這樣的笑容和昨晚上的那個背對著月光的幻影重合。鳴人隻感到心尖失控地一顫,頓時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的嘴唇比他的理智更加清晰地記得,那種帶著微辣的威士忌的柔軟,像是要嵌入他的皮膚,占據著他身體的一切感官,比夢境更加地真實。

佐助在他的眼前他揮了揮手“哎哎哎...”嘴角噙著得意戲謔的笑容,

“鳴人...你還在麼?怎麼吃個飯也能發呆啊?”

鳴人驚地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老爸老媽帶著一臉茫然好奇地看著他,臉上情不自禁‘刷’地一下爆紅了,顏色堪比桌子上西紅柿,狠狠地瞪了佐助一眼。

--------要你管。

水門笑的很溫柔,夾著一塊魚肉放到鳴人的碗裏

“鳴人,方便麵那種沒有營養的東西以後還是少吃吧。”

鳴人掀起眼簾,看著碗裏的魚欲哭無淚,滿眼的受傷神色

-----老爸,連你也欺負我...

佐邪在心裏邪笑了一下,也給鳴人夾了一筷子的青菜到鳴人的碗裏

“叔叔說的對,你從小就不喜歡吃蔬菜,其實對身體很有好處的。”

鳴人把眼瞪得圓圓的----你吖個欠抽的,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吃也給我夾?我哪裏又得罪你了?!!

辛久奈也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鳴人

“就是,就是,怪不得長不高呢。”

水門點點頭很公正地附和道

“佐助的體格也比你好得多了呢。”

鳴人心裏無聲地呐喊,風中淩亂,老媽老爸,你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雖然我臉皮夠厚也做不得你們這般打擊啊,啊啊啊...他絕對走錯家門了吧?!!誰把這三個默契十足的滅鳴三人組帶走啊?!!

鳴人在心裏把佐助罵了個千萬遍,消滅了那碗飯。

佐助發現他還是那麼喜歡看著鳴人的臉跟著七彩霓虹變幻著顏色,比跟殲滅那一群群變態好玩多了,從小養成的習慣根深蒂固,看來過了三年還是改不了。

鳴人看著正在燒得“吱吱吱”作響的茶壺,思緒已經跑了很遠的地方去了。

他本來就快要忘了昨晚的那鈔惡作劇’,而且依照他以往的性格,放任不管一段時間之後他就會忘得一幹二淨。

誰知道,還沒等他經過這個漫長的遺忘期,就又見到佐助了。

就算他已經19歲了,但是到現在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拉過的純情一娃子,看到好色仙人和他男朋友那麼曖昧的動作,所以不免很不雅地像撞了鬼似得逃走了,所以真的不能怪他。

於是鬼使神差熟門熟路地走到了佐助的房間裏,遇到了剛洗完澡的佐助,昏暗的房間裏隻能通過外麵的月光視物,隻在下半身鬆鬆垮垮地在胯骨間圍著一件白色的浴巾,背對著一隻手拿著一個玻璃杯,金黃色上麵還夾著幾個冰塊。

水珠順著他墨般的頭發流向他的肩膀,彙成一股淌向結實的胸膛,精壯凹凸的腹肌,頭發濕濕地貼在他脖子和刀鋒般凜冽的側臉,背後冷清的月光把他整個人勾勒地更加的修長健碩,映襯地他白色的皮膚更加透明,說不出的性感瀟灑。

看的鳴人眼睛一熱,心裏感慨萬千,本身還未冷卻的臉又是一竄火苗。

佐助轉過頭看著他,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抬手,喝了一小口的手裏的酒,驀然有種沒落貴族的感覺。

“怎麼了?這麼那麼慌張?”剛洗完澡的聲音中顯得有些嘶啞

咳咳咳...鳴人尷尬地咳了幾聲,摸了摸臉,避開對視,裝著好像剛才並沒有的失態

“慌張?有麼?哎...我說那個黑色長發的那個大叔是誰啊?”

佐助沉默了半響,說道

“鼬留下來的,算是家族裏的二把手,你以後還是少跟他接觸。”

鳴人餘光看了佐助一眼,他的臉隱在了一片陰影下看不到表情,聲音雖然平靜,但是他知道他一定沒放下。

氣氛有些冷了,一時間,鳴人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麼想來,他們那麼久沒見,好不容易就剩下他們兩人,鳴人攥緊了拳頭,明亮的藍寶石暗淡了下來。

曾經是那麼無話不談的兩個人,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鳴人在說,他在聽。偶爾會冷不妨地調侃他幾句,有時候鳴人也會急眼,鳴人性子直來直去,嘴巴也沒有佐助那麼毒,有時候也會直接用拳頭說話,雖然一次也沒有贏過。曾經是最熟悉對方的兩個人,甚至可能比對方自己都要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