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為什麼那些小朋友們都不和我玩呢?我真的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嗎?”
“傻孩子,怎麼會呢?你可是媽媽的最愛呢。”
腦海中,一個幼嫩的剛剛學語的小男孩,孤寂的走在人群之中,被孩童所疏遠著,被大人所厭惡著,依偎在母親的身旁,孤獨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無限拉長。
幼小的他,並不明白,自己,其他人為什麼不和自己玩耍,為什麼,自己的身旁,不像其他人一樣,有著父親的陪伴。但幼小的心靈中,卻是記得了,自己,沒有朋友。
“阿二,你怎麼能跟其他人打架呢?”
“是他們先惹事的,他們說我是沒爹養的野種!娘,我真的是沒爹要的野種嗎?”
腦海中,一個七八歲的孩童,趴伏在母親的懷裏,背上青一塊紫一塊。他的母親,正細心的為他塗抹著膏藥。
男孩的眼中,夾雜著憤怒,寂寞,不甘,與迷茫。有著與這個年紀所不符的憂傷。
在那個封建保守的社會,不知道父親是誰的他,注定,會被人輕視,與疏遠。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隻是記住了,他,沒有父親,隻有母親,相依為命。
“我恨那個畜生,他為什麼要拋棄我們母子。”
“啪!”
“住嘴,專諸,娘不是跟你說過嗎?你爹並不是拋棄了我們母子,相反,他是個英雄,他當時,是一個行軍路過的軍人,為了國家,他不能留在這個。這把劍,也是他留給我們母子的,他是一個英雄,你要記住!!嗚嗚···”
腦海中,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左手拿著一把雕刻花紋的短劍,右手捂著被母親所打過的臉,有些呆呆的看著發怒的母親,看著開始嗚咽的母親。
記憶中,這是母親在自己眼前的第一次哭泣,即便是艱難貧窮的生活,即便其他人的冷嘲熱諷,即便是戰事的頻繁,即便是孤身一人的無助,他也從未看見過母親的哭泣。
幼小的他,此刻,隻是想著,不管如何,自己,不能夠再讓母親哭泣。
“喂喂,殺豬阿二,你不是想要錢給你娘治病嗎?嘿嘿,後山那邊有一頭凶猛的妖獸,你要是能除掉他,可是有一大筆賞金。”
“嘿嘿,不過那可是凶獸,連很多藝高膽大的專業獵戶和傭兵都死在了他的爪下了,就憑你這個殺豬的,估計隻能是送死,你敢去嗎?”
“有何不敢?”
腦海中,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身強體壯,膽大過人,卻又容易衝動。
他的母親,積勞成疾,治病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為了母親,他什麼都敢幹。無畏一切。
在這個戰爭不斷地年代,靠著那把短劍,他維持住了性命的安全。
他的心中,不知道什麼是恐懼,如果真的有什麼是他所害怕的話,那,便是母親的身體日益憔悴了吧。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不嫌棄我隻是一個殺豬的?”
“恩,就算沒有錢,隻要有你,就足夠了。”
腦海中,一個青年,在山裏從野獸的危險下,冒著性命之憂,救出了一個少女。並除掉了這一凶獸。
後來,二人漸漸萌發情愫。
出身富裕的少女,並沒有嫌棄他的出身,也沒有厭惡他的工作,不顧家人的阻撓,與之結合在了一起,貧窮相依,不離不棄。
從此,少年的生命中,除了母親之外,又多了一份想要守護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