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號角聲在星光之壁的塔樓上悠揚的回蕩著,伴隨著幾名紫帆傭兵們拿起火把點燃了象征著璨星城的紫色九芒星旗幟,將烈焰蒼鷹旗幟插在塔樓頂端,一片喊殺聲中的星光之壁上爆發出無比響亮的呐喊聲。
原本還在苦苦鏖戰的璨星城民兵們看到城邦的旗幟被燒成碎片立刻失去了戰鬥意誌,失魂落魄的守軍僅僅是還在負隅頑抗的反抗著紫帆傭兵團的進攻,城牆下的雇傭兵們不斷的爬上城牆,朝著士氣崩潰的敵人發起了最後的進攻,然後在城牆上一個接著一個被撕成了碎片,踏在血泊中的雇傭兵們眼神中迸發著無比的狂熱,仿佛那麵旗幟在召喚著他們。
對於一支軍隊而言,沒有比旗幟更重要的東西了——那不僅僅是一麵用來指揮他們的毛料杆子,更是他們精神的支撐,當旗幟升起的時候,就是他們鼓起勇氣戰鬥的時候!
節節敗退的璨星城民兵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支援,在緊湊的台階上組成盾牆,無比堅強的抵抗著紫帆傭兵團的進攻,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從塔樓上射下的箭矢,帶著劈啪作響的火光如暴雨直墜落在他們的身體上,不停響起的慘叫聲和驚呼聲,夾雜著血泊中的求饒哀嚎的呼喊,很快就被擠下了城牆。
殘存的敵人更是聚攏在一起,躲在牆角亦或是某處城牆的箭塔上各自為戰,徹底絕望的他們已經不指望能夠擋住紫帆傭兵團的進攻了,隻是在頑強的迎接著自己的死亡,大聲咆哮著舉起手中最後的武器撲向衝上來的敵人,然後與他們同歸於盡!
帶著近乎求死般意誌的民兵在最後重新將城牆上的戰鬥拖入了僵持狀態,但是卻沒有等來任何的援軍——在看到塔樓頂端升起的烈焰蒼鷹旗之後,似乎就連守軍自己也放棄了這處城牆,轉而去別的地方組織防禦了。
站在塔樓頂端的愛德華帶著一抹輕鬆的微笑,眺望著不遠處的最後的戰鬥,幾個還在拚死與紫帆傭兵們戰鬥的璨星城民兵,看年紀似乎還都是一群半大孩子,吃力的舉起彎刀砍向傭兵手中的盾牌。
“看來您的士兵們比您還要勇敢呢,指揮官先生。”帶著些許諷刺的味道,愛德華瞥了一眼倒在自己身旁的那具老傭兵的屍骸,目光中還有幾分蔑視:“明明知道我們不會收納什麼俘虜,還是投降了,我該誇您生存意誌真是強大嗎?”
已經死透的老傭兵當然沒辦法回答他的話了,麵目猙獰歪著腦袋躺倒在那裏,胸口插著一柄匕首的位置還在不停的淌出鮮血——就在這位“和他們拚了”的老傭兵跪下投降的時候,微笑的愛德華給了他一個透心涼。
或許有這家夥在的話想要奪下城牆會更容易,但是愛德華用不著。他身後的這支軍隊對整個璨星城的防禦和地形都無比的熟悉,那種隨時都有可能背叛,或者將自己帶入歧途的“降兵”根本連半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自然,愛德華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再次背叛或者搞什麼破壞了。
慢慢的收回了目光,遠處的城牆上紫帆傭兵們也已經結束了戰鬥,一麵麵旗幟在城牆上升起,城牆上到處都是士兵們激動的呐喊聲,成百上千的長槍在城牆上如浪潮般的歡呼而湧動著,整個星光之壁終於被紫帆傭兵團徹底占領了!
“恭喜您,愛德華.威特伍德大人。”鎮定自若的步伐聲中,同樣風輕雲淡的蘭德澤爾.奧托維克也走上了樓梯,手中的彎刀舞起一片炫目的銀光,便收回了刀鞘:“星光之壁,還有璨星城的西城門都是您的了。”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璨星城還沒有投降,這場戰鬥還僅僅算是剛剛開幕而已。”愛德華瞥了他一眼:“讓您的那些傭兵們趕緊做好戰鬥準備,打開城門讓大軍進城,我們從西麵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