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悲愴的“讚歌”(二)(2 / 2)

麵色平靜的小女仆看著還在那兒囉囉嗦嗦的銀發巫師,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為什麼?”

“……”馬可愣了一下,長長的歎了口氣:“你是指什麼?”

“兩個都有。”

“那我還是一個一個回答吧。”同樣麵色慘白的銀發巫師顯然也並不算好受,慵懶的聳了聳肩膀:“我討厭做多餘的事情,尤其是在沒有必要的時候。”

“對於愛德華·威特伍德來說,我是他的情報頭子,外加一個煉金術師,能夠為他提供一些關鍵性的小道具,比如引火劑之類的,他不需要再有一個掌握著足以威脅他生命力量的巫師。”喘著氣,馬可有些諷刺的笑著說道:“更何況他有了你,就更不需要我去做那些事情了,不是嗎?”

“我們都得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弄清楚自己是在演戲而不是假戲真做——那樣才能活的長久,太過投入或許能夠贏得信任,但你知道什麼是信任?”銀發巫師看著她,目光無比的玩味:“就是在他需要你去送死的時候,他可以確信你一定會這麼做,而你也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

“愛德華需要一個情報頭子外加煉金術師——所以我扮演好這個角色,因為這是我們約定好的,這是我們雙方的交易,他也很清楚這一點。”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要救我?”小女仆開口問道:“那個魔法對你的負擔很大對吧?而你又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情。”

“知識都是有代價的,不過你說的沒錯,我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情。”馬可笑了笑:“雖然確實是有人拜托我,但如果我不想,我依然不會來。”

“那為什麼?”

“因為你值得我救。”銀發巫師笑的很真誠:“能夠得到一個如此強大巫師的救命之恩……雖然你很鄙視我,但這也是非常難得的。”

“騙子。”小女仆把腦袋扭過去:“大騙子。”

“呃……”被堵了的馬可·塔斯克一臉難看,發瘋似的站起來:“光輝十字在上,那你覺得我應該用什麼借口來回答你?!哦,好的,因為我喜歡你,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怎麼樣?!還是說現在我就坦誠的告訴你我就是個變態,我就是個瘋子,我就是喜歡你這種長得好看,年紀還小的幼女,真是對不起啊,都靈的巫師都是變態;不不不不……還是你們多米尼克的更變態一點兒,就像養了你這樣女兒的變態爹!”

“哪有這麼多的理由,哪有這麼多的原因?!”馬可·塔斯克歇斯底裏了:“難道救一個人真的需要這麼多的原因才行嗎?我總算知道光輝十字從來不對我們這些卑賤的人類開口了——省得我們再問東問西,真是絕頂聰明!”

“記住這一點,我親愛的安潔拉大小姐——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麼值得你付出了生命的東西,因為隻要你死了,屬於你的世界也就不存在了,你所做的一切,你的痕跡都將不複存在。所以不要想著隻要自己犧牲了性命,就能讓誰永遠記住你之類的。”

“愛德華·威特伍德不是一個正常人,他值得我們效忠這點我承認,但是不是值得我們付出生命呢?或許這很難回答,但有一點很明確,對他而言我們都是一樣的,你死了他會紀念你,甚至有可能為你去複仇這我也不否認,但是那真的是屬於你的嗎?”

“不,那是屬於他的——懺悔也好,失落也好,那不是屬於你的東西,那隻是他在緬懷一個他曾經擁有的東西罷了,你能甘心嗎?”銀發巫師搖了搖頭:“沒錯,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女人,但並不等於你沒有機會了——對於一個不斷追尋著‘愉悅’的怪物而言,是沒有滿足這個概念的,你怎麼就能斷定艾倫是他最後一個‘獵物’呢?”

小女仆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不斷地在“誘惑”著她的銀發巫師,緩緩伸出了手指頭:“最後一個問題,你離開那個房間,真的隻是為了救我嗎?”

“當然不是。”馬可·塔斯克回答的理所當然:“我是為了自保才逃出來的——或許那個房間真的很隱蔽,但是對於一個隨時都有可能陷落的要塞而言,根本不存在什麼隱蔽的地方,不是嗎?”

“即便是……那裏也有一個類似的傻瓜,心甘情願的替別人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