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加狗血的情況在後麵。楚濂哭了一會兒,突然推開紫菱,決然而痛苦的說:“紫菱,你還是離開我吧,我,現在是個廢人了,我、。、。”
聽到這樣充滿了“偉大的”、富有“犧牲精神的”、充滿了“悲苦的”決定,我終於忍不住怒了。我騰地站起來,右腿因為用力不穩而晃了幾晃。我一把拉開一邊隻懂得哭泣的紫菱,居高臨下惡狠狠的看著楚濂,然後罵道:
“楚濂你這個懦夫!你算什麼男人?!不就是斷了腿嗎?我不是一樣斷了腿。楚伯母說你把一條腿還給我了,哼哼,你現在鬼這個樣子,就算還給我了?車禍把你的腿撞斷了,把你的腦子也撞斷了嗎?”
楚濂被我罵得不敢出聲,紫菱在一邊拉我的衣角,我轉頭看著她同樣冷冷的說:“你現在抱著他哭就能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了?現在的你需要的是幫助他站起來!而不是互相煽情的道歉。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然後我繼續罵楚濂:“真是看不起你,從一開始就三心二意,也就紫菱會一直把你當寶,你給我趁早把心思弄明白,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你想做個廢人我不攔著。但是你自己要做廢人,卻要用什麼偉大的借口逃避對紫菱的責任,我看不起你!”
一口氣說完,我昂著頭,走出了病房。如果這樣還不能警醒楚濂,還不能讓他從斷腿和感情的謎障中走出來,那麼這個男人真的是無可救藥了。隻是,我作為汪綠萍已經盡到了責任。
綠萍,從今之後,我們和他們不要再有瓜葛,真的不要再管了吧。我站在醫院門口,回頭再看一眼,慢慢離開。
接下來,我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繼續關注紫菱和楚濂的問題,我的假期結束。上班了,工作成為了我生活的主線。
然後在我和斯蒂芬因為蘋果公司指控國內十一家產品銷美仿冒它的產品而奔走協調的時候,聽到母親說紫菱跪在楚伯母麵前三個小時請求原諒,楚伯母最終原諒了紫菱。①
在我第一次獨自策劃為美國民航局核準設置台灣航線而舉辦酒會的時候,聽說楚濂已經開始進行康複訓練,大概是在楚漪和陶劍波的幫助下,楚濂和紫菱決定等楚濂出院後就到美國去進行假肢安裝,而紫菱將在美國重新考大學進行充電。②
在美國一些企業向美國商務部投訴台灣企業低價傾銷碳鋼,要求美國商務部對台灣鋼材企業課以重稅,我代表駐台美商協會前往台南協商的時候,紫菱和楚濂坐被雙方的家長和親友擁簇著坐上了飛往洛杉磯的航班。③
我仰望藍天,別了,紫菱。別了,楚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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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等人的,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
我回到台灣工作已經一年多,由剛剛的空降兵變成了現在的陸戰隊。原來因為我年輕沒有根基而引發的不信任和流言在我努力的工作和一係列的成功表現後慢慢消退。在美商協會我開始成為了除了斯蒂芬以為最有發言權的人。而斯蒂芬因為對我工作的滿意,最近經常常駐美國,而聽說,原來美商協會的理事長其實是斯蒂芬的戀人,他們兩人不出意外將會在今年結婚。到時候也許會重新派駐新的理事到台灣,也許還維持現在的情形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