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奕羞心裏說實話還是有些緊張的,這裏不比現代,懷孕要建卡做產檢,你可以隨時知道孩子的狀況,最大程度的保證出生孩子的健康,這裏有的隻是太醫和嬤嬤們的那點經驗,而且有些看來還是不怎麼健康的觀念。
最讓奕羞擔心的就是在某一天晚上又一次被小腹的脹痛憋醒上過馬桶後她突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一個關鍵問題,其實從血緣上講她和皇帝是表兄妹!當時嚇得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到底孩子健不健康啊?這個問題折磨的奕羞一個頭有兩個大,孩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在肚子裏頻繁的動著,好像要證明他的活力,但越是這樣奕羞越擔心,開始要這個孩子大部分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但幾個月下來那份母子間深刻的情感就占了上風,她是真正愛肚子裏的孩子的。她前世早早的沒了父母,要說最親的人莫過於肚子裏的孩子了,她真是怕他會有什麼問題啊!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奕羞就在空間等宜修了。看見對方就和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撲過去,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自己的恐懼。聽完她的話宜修很鎮定的扶著她坐下,然後開始給她細細的舉例,在這皇家誰和誰都是能沾點親戚關係的,八旗子弟就那麼些人,繞一大圈下來怎麼可能一點親戚都不沾?
奕羞聽明白了,也理解了,但對於孩子的擔心卻沒減幾分。宜修有過孩子也了解母親的那種心情,盡量多陪著她,安慰她。在哭濕了一條手帕後奕羞才覺得心情好了些,不管怎麼說肚子裏的孩子都是她的親骨肉,她無論如何都會將他撫養長大的,奕羞平靜下來擦幹眼淚,對著宜修微微笑了起來,宜修看著她有些頭痛的說:“孕婦的脾氣啊,唉~”
瓜熟蒂落是必然的結局,一轉眼到了八月,說來也奇怪,從前兩天開始本來因為懷孕後期肚子長大吃東西總覺得頂住的奕羞突然覺得肚子下去了好多,她一連吃了好幾碗飯,讓剪秋她們嚇了一跳。反而是經驗多多的嬤嬤滿臉喜色,說是快生了。奕羞聽了輕輕笑了幾聲,她早就從宜修那裏知道這孩子應該是八月初七出生的,所以早早的就在這天準備好了,早晚特意多吃了幾碗飯。然後就宣布她累了讓伺候的人都出去她要休息,剪秋幾個倒沒異議,反而是嬤嬤們很是遲疑,她們總覺得貴妃就在這兩天生產了,生怕留她一個人出個好歹。
奕羞堅決的拿出主子的款讓她們出去,開玩笑,這多少小說都說在生產時最容易讓孕婦出事,與其相信這些人還不如相信宜修和自己。
其實吃完晚飯(清朝晚飯1點-2點左右)前奕羞就已經開始感覺到肚子絲絲拉拉的疼痛了,可是還是堅持著麵上不顯,等吃晚飯伺候的人出去後才拿出鐲子到了空間裏,宜修已經在焦急的等待她了,看她的模樣就知道恐怕開始陣痛了。
扶著她躺下奕羞就感覺到了越來越密集的疼痛,都說分娩的疼痛是撕心裂肺的,奕羞這個時候才算嚐到了痛苦,汗不停的冒出來,連頭發都打濕了。宜修倒是生過孩子但是從來沒有給別人接生過,雖然在來之前從趙醫生那特意找來了助產的教學視頻,還特意教了奕羞要怎麼進行分娩時的呼吸方法,可這實際操作確實和看視頻是兩碼回事。可能兩個人能互換在靈魂深處必然有某種聯係,看著奕羞疼痛宜修也不自禁的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痛,雖然沒有奕羞那麼強烈可她確實感覺到了。
過了一會看著奕羞好像有緩和些的跡象,宜修連忙拿出純巧克力給奕羞喂著。說實話讓奕羞先在空間等差不多了再出去生也是宜修的想法,在她看來這產婦能被做手腳的地方就多了,她比誰都清楚,太後重視這孩子遠勝於自己本身,這幾個人又是太後派來的,她最怕的就是她們在奕羞生產的時候動手腳,那可就全完了。
看看手上的表有四點多了,再看看奕羞宮頸開的程度,宜修明白這孩子估計快出來了,已經隱隱能看到孩子黑色的頭顱了,還好胎位是對的。宜修替她穿好衣服,使勁推推已經痛的迷迷糊糊的奕羞說:“奕羞,動下鐲子,孩子快出來了。”在奕羞下意識摸著鐲子的時候宜修異常堅定的對她說:“這個孩子就是你或者我將來的希望,你一定要堅持住。”她欣慰的看到奕羞吃力的點了點頭。
奕羞一眨眼就回到了自己在古代的床上,她忍著下身的劇痛拚盡力氣的喊了聲:“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