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利用我?”玉悠顏有些憤恨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麵前為首的老者。她沒有想過,一向疼愛她寵著她的師父會利用她,利用她來下毒,而對象還是她愛著的人和她的朋友,還有,她自己。失望、疼痛一股腦的全湧進心裏,是她,害了他和她。
“顏兒,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渺然山莊的莊主,是滅掉淩家堡的主謀,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鬼,顏兒,聽話,去把他給殺了,為武林除害,也給淩家一個公道。”
“師父,以寒不會的,一定是你們搞錯了,以寒是好人。他不會亂殺無辜的,師父,請你相信我。還有,玄夕......對,玄夕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子,師父,你怎麼忍心傷害她,給她下毒呢?師父,給徒兒解藥,幫他們解毒好不好,徒兒謝過師父了。”玉悠顏竭力的想要說服她的師父,想要解釋這隻是一場誤會。
“顏兒,師父沒有解藥,此毒無藥可解。”
“師父......難道,你連徒兒也想......不,師父......不......”玉悠顏不敢置信的望向老者。她的師父,從小疼她愛她的師父,現在要她死,毫不猶豫的想要她的命。
“顏兒,你是明事理的好孩子,為了除去這魔頭,犧牲你一個人,維護了武林正義,作為武林中的正義之士,顏兒你應該義不容辭,且,顏兒雖死猶榮,一定會留名千古......”老者有些滔滔不竭的給玉悠顏灌輸著那些所謂的正義的道理。
我冷哼一聲,老掉牙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仿若要玉悠顏死是理所當然的,真是厚顏無恥的敗類。趁著他們講話之際,運功逼出體內的毒,毒很猛,是已經失傳的“蒼蕪”,不過,於我,並非無可救治,以我的功力,是可以把毒逼出來的。隻是,玄夕的嘴唇已經開始變紫,玉悠顏的身體也在顫巍,以她們的功力難以抵擋得了“蒼蕪”。玄夕坐在原地緊閉著雙眼,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痛苦,但我知道,那種被千蟲吞噬的痛苦正在把她吞滅。
“師父!”玉悠顏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正義?愛?她該何去何從?
我冷視周圍的一群人,很好,各大門派的人都來了,為首的是玉悠顏的師父流欸門的門主陸十堰。他們來得真快,是我大意了,也高估他們了,高估了他們的品行,沒有想到他們會利用玉悠顏在我酒裏下毒。美人計,嗬嗬,很好,隻是,那個美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計中人。這些人都得死,我已經沒有時間了,玄夕快撐不住了。
“別廢話那麼多,快點殺了那個魔頭,為武林除害!”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截斷了玉悠顏和陸十堰的對話,所有的兵器霍然出鞘。
我顧不得體內的毒,我必須站起來保護玄夕,保護玉悠顏,她們,是我在乎的人。浩然而立,衣袂飄飄,一股殺氣彌漫開來。
殺!
我的世界隻剩下這一個字,長劍劃破所碰及的東西,刀劍槍......還有,肉體!純然的白衣已經找不到一寸的淨潔。我不知道我殺了多少人,一劍一劍的揮毫,我的周身,成了一個煉獄,一進入,就隻有死。,滿地都屍首,血流成河。我成了真正的魔,一個嗜血的魔鬼,從地獄爬上來的嗜血的魔鬼。
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我所在乎的人進行傷害,不管是誰,隻有死路一條。他們,千不該萬不該讓玄夕也中毒,不該讓玄夕受到千蟲吞噬的痛苦,這些,他們都必須付出代價,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碰觸了我的底線,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他們能承擔的,所以,隻能讓他們死。別人對我怎樣,我或許可以不去計較,但是每個人都有個“逆鱗”不可觸摸,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周圍的人數越來越少,但戰鬥越來越激烈,幾大門主的合理圍攻,加之體內的毒在蔓延,讓我逐漸的感到有些吃力,我知道,我必須速戰速決,我不能等,玄夕不能等,玉悠顏也不能等。一招霸氣的狂掃,以千斤之勢結束了所有圍攻者的命,隻有陸十堰狼狽的躲了過去。
滿眼的驚恐,劃破的肢體鮮血湧動,我劍指他的喉嚨,就是這個人,讓玉悠顏感到無助和背叛,讓玄夕受盡痛苦,還有我,讓我瘋狂的嗜殺。他,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為過。
“辛少俠......饒命!”陸十堰慌張的跪倒地上,磕頭求饒。
他是人人尊崇的流欸門的門主嗎?是那個威風凜凜誓要將我殺掉為武林除害的陸十堰嗎?瞧他那哆嗦的可憐樣,我心又是一陣冷笑,一股厭惡感飄溢而生,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隻不過是多了一條可憐的蟲而已。
“辛以寒,住手!”
正當我欲把劍刺穿陸十堰的喉嚨的時候,耳後傳來了玉悠顏的喝聲。我不解的回頭。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悠顏正拿著劍頂住玄夕的下顎。
“玉悠顏,你什麼意思?放下你手中的劍,你要是敢傷害夕兒,我定將你碎屍萬段。”我焦慮了,我憤怒了,我沒有想到,中了毒的玉悠顏還有力氣舉劍要挾我,雖然看她的樣子很虛弱,但隻要她輕輕一動,玄夕的命就會在那一動中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