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肩負這個夏天,肆虐城垣。這個夏天的陽太暖,那麼刺眼。這個夏天的光太豔,那麼焚弦。這個夏天的人已遠,墳塚荒年。她在黃昏前的夜蘇醒,一把扯開的窗簾背後太陽露出它金色的眼睛,她閉上眼任金色的寧靜在視網膜中輕柔遊走。已經傍晚了,陽光依舊肆無忌憚的腐蝕著這個城市,再一次拉上窗簾,遮陽布隔絕了那炫耀的陽光。她開始慵懶的的起身,她開始光著腳丫子在黑漆漆的房子裏走來走去,她開始每天傍晚5點20分洗澡,她開始一邊洗澡一邊凝思,她開始刷牙,對著鏡子化妝。她開始在衣櫃裏翻箱倒櫃的尋找今晚穿的衣服。她,穿著淡藍色漸變色的裹胸裙子,領著那形式行的咖啡色的大包慢悠悠的出門,在轉彎角的電梯門口等電梯,電梯上她從來不關注電梯上的人,或者任何事,她隻關注自己,在類似鏡子可以反射出她全身的鏡麵裏,她反複著照著她化妝的臉,以及身上裹胸群,時不時的把胸前的帶子記好,偶爾揉著亂糟糟的頭發。“嘀”電梯門口後,她依舊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公寓門外,那些傍晚的餘光依然亮眼,突然的溫服讓她無法適應,她在原地頓了頓,習慣性的用手遮在額頭擋住眼前一下子的光明,她忽略門口警衛們投在她身上的視線,按照以往的習慣去馬路對麵打車去一如既往的理發店洗頭。
打開了窗天空的白雲在頭頂飄過,慢慢悠悠,愜意隨和,她總是想什麼時候也能像它們那樣能自由自在的飛遊,她也不知道理由自己總是習慣性的沉默,或許是對於那些所謂的人所謂的事,都不再感到那麼新鮮,隻有厭惡,厭惡身邊的人,他們是多麼的假,多麼虛偽。不去揭穿,冷笑的看著這一切。
“歡迎光臨,洗頭嗎?裏麵請。”門童依舊麵帶微笑的招呼,對於她應該是老客戶了。故而習慣性的把她帶到樓上,“5號,洗頭,快點。”門童一邊把她入座到他的老位子,一邊半扯著喉嚨喊著。
“來了,來了,誒,你怎麼又這麼晚啊,每天都算好時間啊”一個個子並不是很高,長的比較秀氣的男人邊走邊走過來和她寒暄著。他笑的很自然,那麼陽光。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笑,因為她總是習慣著她的習慣,她總是習慣一樣東西並執著著。“恩,起不來,快點,又來不及,幫我去看看總監現在忙不忙,對他說下,不要按摩了,掏下耳朵就好。”她淡淡的回著。然後任由那個男人在她頭發上蹂躪著,她開始慢悠悠,拿煙,點煙。“恩,他有空的,放心,你現在的頭發太幹了,要好好護理了,上次說的那個洗發水要買嗎,會員卡辦不辦,像你這樣,比較劃算。”男人一邊洗頭一邊做著他的生意。“再說吧,我沒有時間出來做護理,會員卡辦不辦差不多,就幾塊錢,無所謂。”她直接的回絕,她討厭這樣的嘀咕。好不容易磨蹭到洗好頭,又開始忙碌的下路開始吹頭發,“卷的,把頭發弄成短的。”她直接簡單的下命令,並時不時的拿著煙抽著,一圈圈的煙霧隨著吹風機的風向顯得虛無縹緲。“嗬嗬,你又來不及了,好的,你抽煙越來越厲害了啊。”總監笑著看她拿著煙的手,一邊有話無話的搭著。磨蹭了半個小時後,一切弄好後,她又毫無留戀的踏出大門。風陣陣的襲來,還是遮擋不住夏日的溫度,沒有了陽光的擠壓,西邊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她急急忙忙的穿過商場,直奔樓上而去,麵對一係列的男女投來的眼光,她一律忽略不計。她並不覺得自己漂亮,但也不屬於難看型。雖然有人說她很漂亮,她隻是笑笑,她並覺得人家是誇獎她,或者恭維,諷刺,她,並不在乎。她,隻能說長的蠻好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