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隻希望伴隨若兒身邊的奢望終究被一牆之隔將他們永久分開,小小的心願成了奢望,當她以蕭秋的名義被封為太後,他便知道,他以後將與她再無牽扯。
心莫名的疼痛,抽搐,一如在寒風中的身子,愈發的寒冷,冷入骨髓,曾甚至不惜放棄四處懸壺濟世,遊曆天下,入宮為禦醫,隻為若兒。
但沐和的苦苦哀求與勸解不禁讓沐青言最終動容,是啊,入宮如何?就算見麵,亦能解了相思之苦麼,隻怕是相見不如不見吧。
沐青言輕輕喟歎聲,終究不置一詞的踏著寒風吹佛枯葉的瑟瑟聲,毅然而去。
悲歎毅軒空洞的的眸子凝視著那抹消失在暗夜中的身影,心中泛著微微的苦澀的漣漪,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太上皇?”影風凝視著北堂毅軒,輕聲的喚著北堂毅軒遊離的思緒,眉宇緊蹙,極為擔憂的開口道:“今日太後已經回宮了。”
“回宮了……”北堂毅軒輕喃著,毫無焦距的目光泛著絲絲的哀傷,縮著的身子不禁微微的顫栗,不停的反複著:回宮了。
“太上皇,回宮吧。”影風眸中無盡的擔憂與無奈:“聽說太後已經準備出宮了……”
“太上皇,帶在這也不是辦法啊。”影風不惜餘力的勸說著:“難道太上皇真的想成為天靈國第一個太上狼皇?”
“狼皇?”北堂毅軒毫無焦距的視線慢慢的收攏,滄桑的聲音帶著絲絲的輕喃抬眸凝視著焦慮的影風。
影風眉宇緊蹙,眸中一片急促,他自知這是大不敬,但此刻對於北堂毅軒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是啊,皇上和王爺都這麼說的。”影風凝視著北堂毅軒臉上微乎其微的變化繼而道:“太上皇與其在這,還不如……”
北堂毅軒微微一怔,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忐忑,抬眸瞥著影風急促而擔憂道:“可以麼?”
影風不禁打了個寒顫,急促的頷首,空洞的目光終究折射出點點的光彩,寒風呼嘯而過,在夜間格外淒厲。
“回宮……”北堂毅軒猛然揮開身上的裘袍,搖搖欲墜的身子在堅強的意誌下,毅然而立。
三月的天氣漸感暖意,花香滿園,草木蔥蘢,璀璨的陽光婆娑斑駁的滋潤著萬物,院內的美好在春意下愈發的生機勃勃。
北堂毅軒的身子在靜養下終究漸漸地康複,而那晚之後,若兒與北堂毅軒亦是相敬如賓,對那晚的事都隻字不提。兩人之間的關係卻也不再一如之前般的冷冽,若兒習慣著照顧著北堂毅軒的用藥,而北堂毅軒亦是對若兒噓寒問暖,大小事都親力親為。
風,雲,雷,電,雪,霧,霜,雨,八人看在眼裏卻誰也不點破,隻是北堂毅軒和若兒的關係開始融洽的被地下,某些人卻開始熱烈的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