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言微茫把頭放在楚棠的胸膛之上,不過一會兒,她便聽到了他平緩的呼吸。輕輕的爬起來,言微茫有些癡迷的看著身邊的人,麵上、眼裏都是笑。眉目如畫,說的就是他了吧?
不自覺的伸手,撫上他絲綢般的肌膚,可下一刻,她卻被人輕輕的按進懷裏,他模糊的呢喃:“微微,快睡了,乖。”
言微茫一滯,隨即卻笑得更加開心。
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躺在自己愛的男人懷裏,聽他囈語著你的名字。
在那樣模糊的狀態之下,他惦記的卻依舊是你,就那麼一瞬間,就那麼幾個字,卻絕對足以讓人溺在幸福裏,不可自拔。言微茫笑著睡著,就連醒來時,嘴角都還掛著笑容。
楚棠不明所以,卻是溫柔的寵溺,隻要她開心就是了。
兩人來到家宴上時,都是一臉的喜色,竟都沉溺在對方的笑意裏,直到一陣陣歌舞聲響起時,祁憐突然說道:“臣妾聽聞七皇妃彈得一手好琴,父皇何不讓七皇妃也出來演奏呢?”
言微茫和楚棠對視一眼,言微茫倒沒有什麼,祁憐那天不難為她,她還真會覺得不習慣呢!隻是楚棠的眼中卻滑過冷光。
皇上隻是看了一眼底下的人,接著便說道:“也好。”
言微茫眼見著祁憐一臉的笑意,她也加深了笑意,看了一眼場中正在退去的舞姬,她們都化著漂亮的半麵妝。隨即起身道:“你們不必退下,照著我的音樂舞就是了。”
一群女子都柔柔的應是,祁憐的笑意卻閃過一絲裂痕。言微茫的笑意更甚,小時候的言微茫還真是隻知道玩兒,不學無術,祁憐本是要言微茫出醜的,可是很可惜,言微茫之前隻是不想給她討厭的人費勁兒而已,就是祁風,也知道她是真的彈得一手好琴。
言微茫起身,在琴後停下,熟稔的撥弄出一串悅耳的音節,而後微笑著看了一眼場中的舞姬,邊彈邊唱:“夜風輕輕吹散燭煙,飛花亂愁腸,共執手的人情已成傷。舊時桃花映紅的臉,今日淚偷藏,獨坐窗台對鏡容顏滄桑。人扶醉,月依牆,事難忘誰敢癡狂。把閑言語,花房夜久,一個人獨自思量,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發帶雪,秋夜已涼,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麵妝。”
正唱著,言微茫卻聽到了一陣簫聲和了上來,一回頭卻見是三皇子楚河,想起平日裏的合奏,言微茫的笑意更甚,卻還是忍不住的驚訝,她才第一次彈,他便可以和上了。
隻是,她卻沒有看到楚棠皺起的眉頭,還有……楚尊眼中滑過的光芒。
“夜風輕輕,吹散燭煙,飛花亂愁腸,共執手的人情已成傷。舊時桃花映紅的臉,今日淚偷藏。獨坐窗台對鏡容顏滄桑,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發帶雪,秋夜已涼,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麵妝。世人角色真是為謊言而上,她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相。發帶雪,秋夜已涼,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麵妝。發帶雪,秋夜已涼,到底是為誰梳個半麵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