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對,他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在自己腦海裏說人話?
“喂,夜鴉,喂?”
“。。。”那道聲音再沒響起。
“給我出來!”
這隻幻魂太奇怪了,自己還有很多問題要搞清楚,不知為何,吳銘隱隱覺得自己的複活跟這家夥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且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強壯了不少,這絕對也跟這夜鴉有關!
那天在墜落山崖時,他似乎看到了一團黑色霧氣!
吳銘意念不斷催動著,卻無奈發現左手沒一絲一毫變化。
約莫過了五分鍾,吳銘幻地境的幻力也無法在支持他如此催發,手中的光芒也緩緩淡了下去。
吳銘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新武魂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
算了,先去給父親報個平安吧。
從棺材裏走了出來,緩緩舒展下身體,頓時一陣劈劈啪啪的炒豆聲響起。仿佛這幾天不是經曆生死,而隻是睡了一頓長覺。無論身體還是精神,此時都暢快無比!
定睛看向屋外,熟悉的複古風格庭院,而令吳銘詫異的是五十米遠的樹葉上的莖絡竟看得清清楚楚,微風掠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也是清晰無比。
吳銘感覺得到,此時自己的感官都提升了好多,眼裏的世界仿佛也是通透無比,一切聲音都清晰了很多!
就在這時,忽然遠處兩道聲音悠悠傳來,雖然聲音很小,但吳銘卻聽的一絲不漏。
“咱們這樣做被族長知道了那麻煩可大了,趕緊回去守靈。”
“急什麼,他現在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還有空來管我們不成?聽說二爺正集結幾個議員開會議呢。族長可真是可憐呀,生了個那麼孬的兒子,聽說是因為被一個女孩子拒絕就受不了跳崖墜江自殺,現在他的醜事都傳瘋了。說真的,我能幫那廢物守兩個小時已經是仁盡義至了,二爺還有他那幾個堂兄堂弟有來看他一眼?人家都不知道在哪裏放鞭炮慶祝呢,咱也做做樣子就行,離他太近小心沾晦氣又沾黴氣!”
“唉,不管怎麼說族長畢竟是我們族長,咱們把自己該做的做了,也省的落下把柄。”
“族長?嗬嗬,小子你太年輕了,他的族長之位做不了太久了!難道議員他們允許一個沒子嗣的人繼續坐這個位置?”
“啊?你的意思是?”
“哼哼,族長他多年未娶他人,吊死在一棵樹上,難道你以為那廢物死了,族長就會另娶他人,生下子嗣?二爺就是憑著這一點來刁難族長,而且呀最近族長花了很大財力查殺害那廢物的凶手,鬧得吳家雞犬不寧,這次說好聽便是議會,說難聽點便是彈劾!我勸你呀,還是別想著巴結族長,良禽擇木而棲,二爺才是真正該投靠的人!咱別的不能做,起碼得表現一番,哪怕真的被族長責罰,二爺知道了咱們的苦心那也值得!”
“哥,從今以後我叫你哥,以後小弟有什麼不合規矩的還請哥哥及時指教!”
“好說,好說,對了,肚子也餓了,要不一起吃個飯再慢慢跟你說吳家的局勢,我請你。”
“喲,大哥這怎麼好意思叫你請,肯定得小弟請呀,你跟我搶我跟你急,對了,剛才我衣服跟錢都放在靈堂,我回去拿下。”“那哥哥我就不推脫了,等你。”
吳銘聽著兩個下人竟然趕在大白天一口一詞叫自己廢物,然而他臉上也沒一絲怒意。
當初他們能暗地裏嚼舌根,現在他們不在靈堂罵自己就已經不錯了。
這些見風使舵之人又何必在意?
但是他們說二叔竟然在自己屍骨未寒的時候,對父親發難,這種行徑實在是包藏禍心。
屍骨未寒?怎麼怪怪的...不管了,他們應該在大堂吧,過去嚇他們一番,順便看看他們會是什麼一副嘴臉。
上天既然在給自己一次機會,那絕不能錯過!
以前的自己太過軟弱,以為包容才能讓別人不為難自己,然而自己一步步後退,別人便一步步緊逼,最後還膽大到要殺害自己。
如今自己已經是雙幻魂的天才...雖然另一個幻魂喜歡裝逼,但就算自己不是雙武魂也不能在那樣軟弱下去,否則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誰知道那害自己的人知道自己還活著會不會繼續下殺手?
不過他們說什麼自己被女孩拒絕去跳崖?
難道是因為那封陰差陽錯的情書在學院裏鬧烏龍?想起那件事,吳銘也覺得異常尷尬。
不過那件事跟能活著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踏出靈堂,吳銘深深吸了口清晰的空氣,也不換下身上壽衣,便朝大堂走去。約過了兩分鍾,靈堂處忽然響起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詐...詐屍呀!那廢物,不,那廢物..那少爺詐屍了!!”
“你丫的,胡說八道些什....我的天!詐...詐屍了!快來人呀!詐屍了!詐屍了!!”
伴隨著兩人的驚叫,原本死寂的靈堂一時間竟添了一絲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