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後帶著雪蓮等進來了.殷玉丞相和文武群臣退後幾步,行參拜大禮。王後道:“眾卿免禮。”群臣謝過,起身。殷玉大人道:“微臣等請教王後,不知王上身染何疾,病到這般摸樣?”王後長歎一口氣,道:“難為眾卿掛懷。此事說來話長,總是平時不加鍛煉之過。又加上近日國中怪案連連,王上未免操心費神過度了些。時常眼花頭昏,又不加調養歇息,乃至病倒。禦醫看得是低血糖加憂急攻心之症候。終久不礙事。左不過靜心調養一月半月就恢複過來了。眾卿不必擔憂。倒是這期間,眾卿各司其職為王上分憂減擔為是。”群臣躬身行禮,道:“王後所言甚是。臣等遵命。”
這時,雲鶴入內行禮道:“啟奏王後,禦醫傳到。在門外伺候。”群臣見狀,行禮道:“臣等告退。在門外伺候。”王後點了點頭。群臣退出去了。禦醫進來,參見了王後;近前去給楚花屜把脈;診得片刻,向王後稟道:“王上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操勞過甚,身子虛、血糖低:需大補。靜養一段時日,便可好轉。”王後點頭。雪蓮陪著禦醫開了藥方;王後過了目,禦醫退出。
王後把藥方丟給四侍衛去抓藥。侍女們退下,雪蓮從懷內拿出盒子,取了靈珠子捧給王後。王後接過,罩在楚花屜頭上,療養了一盞茶的功夫。楚花屜醒來,王後問道:“王兒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楚花屜凝神片刻,道:“清爽多了。母後,孩兒記得大臣們在外麵,是嗎?”王後柔聲道:“快別想朝中大臣們的事,養病的時候好好養病;身體養好了,什麼事問不得。”楚花屜一笑,道:“母後說的是。那就請母後讓他們回去吧。”王後點點頭,拉被子給楚花屜蓋好。出來對群臣說道:“王上已醒,現在睡下了。禦醫開了藥,慢慢調養著吧。眾卿家都放心吧。沒事了,就請都回去吧!”群臣躬身行禮道:“微臣告退。改日再來探望王上。”就都屏聲靜氣地退出去了。
又調養了兩日,楚花屜漸漸好轉過來。午後,吃了藥,沉沉的睡著了。夢裏四侍衛伴著他行走在人流擁擠的大街上;突然,前麵翩翩走著一位似曾相似、白衣小帽的年輕公子,負手、執折扇輕輕搖著,**不羈。忽然,回過頭來,對他們“嘻嘻”一笑。楚花屜心中一驚,此人莫不是前番偷東西的白衣少年。忙指揮四侍衛拿下時,卻見白衣少年化作一陣桃花飄零,消失了。他們惶急地四處尋找。忽然楚花屜卻又獨自走在一片桃花林中,茫然四顧,心中莫名的憂傷。忽然一株樹後轉出笑嘻嘻的白衣少年,拿扇子在他肩頭一拍,道:“傻瓜!我在這裏。”
楚花屜一愣,那少年卻一臉嬌羞,低下頭去;忽然漫空殘紅狂舞,裹擁著她徐徐飛向天空,消失不見了。楚花屜便滿林子瘋跑,尋找呼喊:“白衣公子,你在哪裏?在哪裏?”林中飄蕩著他的回音。就聽見天空中一個聲音道:“我在這裏。”天上忽然墜落下無數浴缸大的桃花苞。一個花苞從楚花屜頭頂落下,徐徐綻放,花蕊裏睡著一個赤身裸體、身上刺滿殷紅桃花的美貌女子,往起一爬,雙臂把他一摟,嘴貼到他嘴上親吻;先是冰冰涼,後麵就火燙火燙的。楚花屜又驚喜又害羞、心裏怦怦亂跳,忽然又和那美貌女子好好的坐在樹下藤蘿秋千上,在漫天落花中蕩著;女子笑著,露出兩排明亮細碎的牙齒;他也笑。那女子就伸過手臂摟著他的脖子,五根纖纖玉指上鉗著桃花,戟張著在他臉前舞蹈,突然,就變作了五條黑黝黝的蛇,扭曲著身子、張著紅口、吞吐著舌信。楚花屜猛然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鎮靜了片刻,感覺到自己身體一輕,好多了,就翻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