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我一怔,隨即恨地咬牙切齒。

那小子我還真他媽認識,不止認識,還熟的很。從小到大就會給我惹事,每每留個爛攤子讓我背。

分開一年多以為會安分點了,恩?這回好了,還給我搞同性戀!啊,是瞧著我日子過的舒坦了想給我玩點刺激的?玩完了女人拿我當擋箭牌?很好,我他媽閹了你。

“怎……怎麽,沒……沒話說了?無……無恥……”死女人還沒放棄,在那裏一邊哭一邊喋喋不休。

“我和那小子還真是有關係,關係還他媽深著呢!媽的,哭什麽,被人甩了到我這裏來吠什麽吠,有本事給我找當事人去。”

怒火攻心的我哪還有時間理那白癡女人,丟下一句可能,不,看情況是一定會引起誤會的話就直接衝出了圖書館,途中順便放倒兩個膽敢不怕死地擋在我身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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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君逸,我和他的孽源可以追溯到我們12歲那年。

當他媽隻身帶著當時還小的君逸搬到我家隔壁,立刻引起了同情心泛濫的我家老媽的注意,打著兩女人同命相連的名號,隔三岔五地跑到人家家裏串門,美其名曰睦鄰友好,實則閑話家常。久而久之,連帶的我們兩個小孩也熟了。

但天知道,那就是我唐可傑噩夢的開始。

別看姓君那小子長的白白淨淨的,實際上整一披著羊皮的狼。從小到大,煙酒嫖賭,打架鬥毆,我看他沒一樣不沾,每樣都沾。

本來他怎麽樣都不關我的事,要優秀也是他的事。但問題就在於,他在外頭幹的那些個事,卻都扣到我頭上。想我中國一大好青年,祖國未來的花……不,小草,就這麽被奸人所害。更過分的是,其他人還真他說什麽都信。

你會問,我剛不是說他煙酒嫖賭,打架鬥毆嘛,其他的人怎麽還信?說來實在讓我垂胸頓足,感歎上天不公啊。

他──很優秀,雖然我死都不想承認。不過不論身材,相貌,頭腦,樣樣他都是高人一等,又懂的如何投其所好,討人歡心,說的做的,八麵玲瓏。

所以,在外頭那麽胡作非為的一混蛋,在別人眼裏就成聰穎禮貌,尊老愛幼的優等生了。在我看來,那小子就會一個字──裝。這方麵的功夫他早已經修練到爐火純青,騙死人不償命的地步了。而我──就是他背後可憐的替死鬼,蒙受不白之冤的竇娥。

怎麽,你們不信,有事例為證。而這事成為我人生重大的轉折點。

想那小子初中時無故翹課,對他來說稀疏平常,為的不是老師同學以為的身體虛弱不堪忍受,而隻是為了找個隱蔽的角落滿足他那無止境的煙癮。

可歎我當時年少無知,第一次發現以為終於抓到對方把柄,以此做要挾讓他安分首己,刻守本分,別有事沒事纏著我,不然就去告訴老師。

出乎意料的那小子絲毫不受影響,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直到他抽完那根煙,才慢騰騰的站起身拉著我直往教導處主任辦公室走去。

等站在主任麵前,那小子低著頭誠懇地說了句:“老師,我錯了。”當下詫異的我以為這小子終於知錯能改,改過向善了。可接下來的對話卻將我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升。

當時的情景還曆曆在目,我清楚的記得那小子當時是這麽說的:“老師,我錯了,請不要怪唐同學,他今天這麽做,都是因為我,是我的錯。”說完還委屈的看了我一眼,那含羞帶怨的眼神連我都覺得今天是不是錯怪了他。

“怎麽,怎麽了?君同學,不要這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說出來老師會幫你的。”教導處主任顯然不知道為什麽他最為看中的學生幹部會這樣,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