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住了。接著感到有個軟軟的,濕潤的東西輕輕地卷住我的耳垂,然後將整個耳垂納入一個更為高溫的空間,放肆地吸吮。

腦中一片空白。任由對方將一條腿□□兩腿之間,隔著褲子輕輕磨蹭。

躁熱。全身仿佛被一個大的火爐燒灼著。感覺那熱度,如同滴落在布匹的顏料,一寸寸被浸染,一點點擴散開來。順著右耳蔓延至整張臉、整個脖子,來到那緩慢的幾乎要停擺的心髒。

原本扶著對方腰的手如今僵直如勾,指尖泛白,布滿手背的青筋一根根突起,仿佛再一用力就會爆裂。

不知所措。

濕黏的感覺一直延續,緩慢地延著耳根,臉頰,嘴角,隨著一聲極小的低喃:“小傑……”所有的曖昧一下子消散在清冷的夜風中。我一把推開身上的人。

不感置信,我剛才在做什麽?手腳如墜冰窟,動彈不得。

視線順著地麵,移到此時半坐在地上的人,臉上不明所以的表情預示著對方對剛才的情況毫不知情,略帶霧氣的雙哞帶著迷惘、疑惑望著我。

來不及多想,我落荒而逃。

“砰……”我將家裏的防盜門砸在牆上,嚇得正坐在客廳看韓劇看的津津有味的老媽騰地站起身,如臨大敵的盯著我。

“小傑你幹什麽,嚇人啊?這麽晚才回來,做什麽去拉?”

“同學會。”

“啊?穿成這樣去參加同學會?”

“我說小傑……”

“砰……”又是一聲門響,將老媽聒噪的聲音隔絕在臥室外。

打開衛生間的門,一手撐在洗滌槽邊緣,一手飛快地扳開龍頭,將整個頭埋進水槽裏,任由冰冷的水漸漸淹沒我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冷的仿佛刺入骨髓的水卻澆不滅我身上的火熱。

抬起頭,牆麵正中的鏡子上印出一張麵無表情卻滿帶緋紅的臉。尤其是右耳鮮紅的仿佛可以滴出血來。

一拳打在玻璃上,絕不承認鏡子裏那張丟人的臉是我的。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我低咒了數聲。

我剛才是在做什麽?就像個小女生般被逗弄地滿臉羞紅?

要是剛才自己沒反應過來,那一瞬間就會被他給吻上吧。和一個男生嘴對嘴,光是用想的我就覺得全身惡寒,雞皮疙瘩直豎。心下立刻否定這種可能性。

難不成是被當成是某個女的差點被侵犯?想到那小子最後那句話,“小潔”聽上去就像某個女生的名字。什麽玩意兒,還真他媽當我是女的啊。

那小子整一色狼,要是真換了其他女生還不直接給他酒後亂性去了?沒道德心的畜生,牲口,隻靠下半身思考的種馬。

“啪啪”兩聲,我用力拍了拍兩頰。鎮靜點,唐可傑,你他媽一男子汗大丈夫,怎麽能被一醉汗搞地魂不守攝,就他媽當被狗咬了。大不了等會拿酒精棉花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