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家的路上,我還是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這一切。
前幾天我才差點被一個男的□□,今天就被一個女的告白,這他媽的什麽跟什麽啊?
而且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我就有將腦袋剖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的衝動。
我剛剛竟然點頭?我他媽的到底點什麽頭啊,就差沒說“I
do”,直接挽了對方的手進禮堂了。這麽丟臉的事我怎麽做出來的?這都怪那遊戲廳老板,帶頭起什麽哄啊,要不是他我又怎麽會弄的那麽狼狽。
不過……我真沒想到沈小盈竟然會喜歡我。
不都說現下的女生擇偶的條件不外乎三種。一是為身家,二是為相貌,最後一種最無奈,為性格。
第一種怎麽說我也不適合,一看我裝扮就知道我家沒啥錢。難道是第二種?我雖然長的不難看但還不至於讓女人見兩麵就愛上吧。那就隻剩下第三種了?可是我既不溫柔也不體貼,唯一拿手的就是打架。難道她還就偏愛我這種暴力型的?
天知道,理由估計隻有沈小盈一個人清楚了。
那麽自己是要接受她的表白嗎?
我一個栗子打在自己腦門上,剛才在遊戲廳我不是已經點頭了嗎,意思就是答應了啊,這麽多人看見了,難道還能反悔不成。
可是總覺得不對勁。
一張臉浮現在腦海裏……
君逸……一想到他我就覺得胸口悶悶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對我說出那樣的話,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我做出那種有悖常理的事。反複思考之後也隻得出他是單純地想看我出醜這個結論。可是如果隻是想讓自己認輸的話,做出這種事的他也太奇怪了吧。
普通人會對與自己同等性別的人產生欲望嗎?這怎麽想都覺得不正常。
甩了甩頭,絕對將這些煩心的事全部拋諸腦後。
慢慢跺步回到家。在門口處停住,想掏出鑰匙開門,可是一摸口袋才發現今天出來的時候竟然忘了拿。剛想說要不打個電話給老媽看,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翻開手機蓋一看,正好是老媽打過來的。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喂,老媽,我……”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就聽到老媽如釋重負地在電話那頭呼嗆道:“小傑,你總算回來了。剛才打了你那麽多通電話怎麽都不接,你去哪裏了?”
我皺了皺眉,可能是剛才在遊戲廳太吵了沒聽到。
“哦,我在外麵沒聽到。”
“真是的,每次有事想打你電話的時候怎麽總是這樣。”
“老媽,我鑰匙……”
“哦,瞧我都忘了跟你說了,我現在在機場,你爸給我打電話說是已經回來了,在S市呢,本來不是要下個月回來嗎,說是提前了,讓我過去。剛打電話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呢。”
“老媽,不是吧,我沒帶鑰匙,你這樣叫我怎麽進門啊。”
“你這孩子……總是毛毛躁躁的,整天忘東忘西的,鑰匙我在你君阿姨家留了一副,這幾天你先到她們家住兩天,我和你爸一個星期後就回來。”
“我不……”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上飛機了,你給我乖乖的。”
老媽一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對著電話喂喂喂了半天,氣的差點把手機給砸了。
現在怎麽辦,鑰匙沒有,又進不了門,最該死的是哪裏不好放,偏偏放君逸家。老天是有意作弄我嗎,越不想見的越是讓我去見,真他媽的。
要不索性去其他別的人家裏湊上幾晚算了,我想。
於是在腦子裏飛速過濾可能的人選。結果發現在這一帶我竟然連一個人都靠不上,我泄憤似的一腳揣在門前台階上。
我心裏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隔壁,無頭蒼蠅般在家門口亂轉。無意中眼睛的餘光瞄到二樓我房間浴室的窗竟然沒關。
哈哈,真是菩薩顯靈,老天還是厚待我的。
我隨處打量了一下可以給我著力的地方,縱身攀上右邊的圍牆上,貓著腰越到對麵應該算是廚房頂上的平台上,接著右腳踩上旁邊一塊高起的石台上,借著力道左手抓住二樓陽台的邊緣,右手扶住浴室窗台邊。左手猛的一撐,一條腿跨進窗裏,右手再一作筋,翻身越過窗戶進到了裏麵。
要是誰這時往這邊一看,沒準就直喊捉賊了。我覺得我他媽還真有作賊的天分,瞧這一係列動作嫻熟的,以後要畢業沒工作,就客串當個小偷算了。
不過我覺得有必要等老媽回來提醒她去裝個防盜窗,這麽容易就被人翻進來了,要真有那麽一天,還不被偷光我家僅剩無幾的財產,到時候我們還不全體吃西北風去。
想到不用去隔壁拿鑰匙,我心情那個叫爽,悠哉悠哉晃到樓下,按了燈開了空調,從冰箱裏拿出一聽啤酒,翹這二郎腿坐沙發上一邊喝一邊看起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