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緩緩睜開眼,殘破的聲音,幹澀的喉嚨,讓我有種得了重傷風的錯覺。我一時搞不清楚自己身處何方。想要下去倒杯水潤潤喉,卻發現全身肌肉如同全體罷工,完全使不上一絲力。

怎麽回事?我是怎麽了?

被子滑落□□出來的皮膚上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

這是什麽?我不由的一怔。

思緒漸漸清晰,臉色隨即變的難看。

滿身的吻痕,酸軟的四肢,以及身後難以啟齒的部分,在在提醒自己犯下的錯誤。

就在這張床上……和君逸兩個人……

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會是自己……

舉起手狠狠砸向床鋪。

為什麽?

曾幾何時,自己還在那裏說著喊著這是變態的行為,現在呢?

自己還不是一樣。

被做著如此違背常理的事,身體卻背叛大腦先一步投降,甚至……甚至到了最後隻能配合著發出羞恥的□□。

那個懦弱到像個女人一樣在別人身下輾轉承歡的竟會是自己麽?

是因為那所謂的被□□還不如好好享受嗎?狗屁。

自己……低估了君逸對自己的影響。

上次就覺得不對,沒有惡心,沒有想吐的感覺,難道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彼此互相了解就可以連做這種事的感覺都能掩蓋掉嗎?

更何況自己和他一向不對盤。

頭腦一陣疼痛。

我不願想也不願深究,害怕結果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

撐起酸軟的上身,發現身上的淤痕已經被塗上青綠色的藥膏,看來身後也已經處理過了。

原來……

他連這種東西都準備好了,是早就算準了我最後會屈服嗎?

我掙紮著爬起來,艱難地穿上衣服,拾起當時遺落在地板上的褲子套上。

一刻也不想在這個房間停留,我步履蹣跚地走出家門。

十分鍾後,出去買早飯的君逸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臥室,難得的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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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去哪裏,我拖著酸痛不已的身體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

麵無表情,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笑嗎?我第一個先抽死自己。哭嗎?我唐可傑從不做如此丟人的事。

臨晨的街上沒什麽人,我如同遊魂一般在街道上飄蕩。

迎麵走來幾個男生,磕磕碰碰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喝了酒,說不定正剛從哪個酒吧裏麵出來。穿著花裏胡哨的衣服,叼著煙,其中幾個還挽著女生,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

從我麵前經過時,其中的一個人故意拿腳伸出來絆了我一下。我一踉蹌,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雙手撐在冰冷的地麵上,清晨的寒氣還很重,凍地我一陣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