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瀅眼見蘇小詩落敗,暗叫不好,想不到這個魚精靈還真有兩下子,看來隻有把希望寄托在陸雪琪身上了。
一念至此,就拖著她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總之別扭得很)的聲音,輕泣道:“師父,嗚嗚……這個壞蛋在祖師祠堂欺負弟子,您要給弟子作主啊!”
林驚羽剛才也被蘇小詩給弄火了,今天到底觸了什麼黴頭?先是被人無故踢了一腳,再是碰到一個目無尊長的惡女,接著因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於是非常榮幸的當了回色狼,最後還差點客死異鄉,(小竹峰算是異鄉了),一想到這些,林驚羽不由怒火直升。
聽到柳瀅還在唯恐天下不亂的胡扯,哪還顧得上什麼身份,怒道:“什麼色狼不色狼,就算要色也不色你,瞧你長得那慫樣,也好意思。”
哪知不說還好,一說柳瀅更是來氣,慫樣?本女俠傾國傾城,絕世無雙,從小到大哪個不誇本女俠長得漂亮,哪個臭男人不是看到我就目光癡呆。你這個白癡敢罵我慫,你以為就你會發火。
柳瀅一下子從陸雪琪懷裏轉過身來,速度之快,嚇了眾人一跳,隻見她柳眉倒豎,小臉漲得通紅,雙手叉著小蠻腰,怒目瞪著林驚羽,大聲叫道:“我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慫,這世是有誰能慫得過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的惡心樣,惹人作嘔,麵目可憎,陰險狡詐,目光呆滯,獐頭鼠目,狼心狗肺,不可理喻……”
“閉嘴!”一聲大喝,陸雪琪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令人寒到骨子裏。
林驚羽卻是覺得這簡直就是天籟,此時隻見他怔怔站在原地,額頭冷汗直冒,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他總算領教到了這個師侄的厲害,罵人簡直無敵,自己肯定惹不起,若不是有人喝止,隻怕罵到明天天亮還罵不完,此人以後還是少惹為妙。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仍然有些後怕,艱難得吞了口口氣,呐呐得不出話來。
柳瀅被陸雪琪打斷,也是嚇了一跳,不敢多言,滿臉委屈的看著陸雪琪,眼中泛起淡淡水霧,(這次是真的),泣道:“師、師父,嗚……你……嗚嗚……”
後麵的話竟是說不出來了,沒想到師父為會了麵前這個白癡吼自己,師父從來沒有罵過我的,想著想著,淚水竟如洪水泛濫,頓時淚流滿麵,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她狠狠的瞪了林驚羽一眼,這一切都是麵前這人臭男人害的,柳瀅隻恨不得將她一腳踹出青雲山脈,隻聽她尖聲叫道:“我跟你沒完,臭男人。”
說完便不管眾人,掩麵往竹林深處跑去。
看著柳瀅剛才那恨不得殺死自己的眼神,林驚羽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毛,不由打了一個冷戰!
陸雪琪畢竟心疼徒弟,自己也有些後悔剛才太過份了,看見柳瀅哭著離開,也有些擔心。
當下對蘇小詩急道:“小詩,你快跟過去看看,這丫頭脾氣倔得很,別出什麼事了!”
蘇小詩應了一聲,也是怒目瞪了林驚羽一眼,連忙去追柳瀅了。
林驚羽暗自叫苦,這都什麼事兒啊!我招誰惹誰了?
隨著那兩人的離開,場麵頓時隻剩下林驚羽和陸雪琪兩人,一時有些冷清。
林驚羽可不想繼續再待下去,開玩笑,自己今天還不夠慘麼,於是淡淡道:“陸師姐……”
話未說完,陸雪琪已經打斷了,隻聽她道:“林師弟,瀅兒脾氣有些倔強,你別往心裏去。”
嗯?怪異,這、這是小竹峰的人麼?林驚羽一時都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冷若冰霜的陸雪琪嗎?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按常理,她應該要麼冷冷的諷刺自己一番,或幹脆直接打一架才對啊!
他吾自在這發呆,那邊廂陸雪琪繼續道:“雖然瀅兒才入門三個月,不過我對她了解的很,她脾氣就這樣,想來是你哪一點逆了她的心思,或是她看你不順眼,所以……你別見怪。”
林驚羽聽她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反倒覺得自己不夠大度,於是道:“哪裏,這柳師侄其實並不是太糟糕,隻要加以管教,將來定然前途無量。”
林驚羽這樣說並非隻是為了撐場麵,在祖師祠堂裏他就看出來了,那丫頭雖然脾氣爆燥,但資質卻是上上之選,說是塊璞玉也不為過。
陸雪琪道:“讓林師弟笑話了,還有多謝林師弟送瀅兒回來。”
“不用。”林驚羽實在不想再拖下去,如今天已經全黑,實在不想多留,便道:“如此,告辭!”
陸雪琪點頭。
柳瀅靠在窗戶邊上吾自生著悶氣,心裏早就把林驚羽罵了個千百遍,此時忽見一道綠芒閃現,從小竹峰迅速離去,眉頭皺道:“死魚精靈,你給本女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