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多人“談艾色變”,但專家們一致認為,艾滋病是可防可治的。防,依靠的是健康的生活方式與行為習慣;治,依靠的是科技能力。
世界上很多專家都在致力於艾滋病疫苗和藥物的研究,但艾滋病毒極其特殊,變異性又很大,直到現在既沒有發明預防感染的疫苗,也沒有辦法根治這一凶惡的傳染病。
然而,科技的發展仍然給人類帶來了喜訊,目前各種有一定療效的抗艾滋病藥物已經有40多種。最初,醫生們用單一的藥物進行治療,後來發現單一的藥物很容易產生耐藥性,便開始逐步采用兩種和兩種以上的藥物聯合治療,目前俗稱的“雞尾酒療法”就是把不同類型的3種藥物組合在一起,這種聯合治療法可以有效地減少身體內艾滋病病毒的數量,減輕病毒對免疫功能的破壞,提高生活質量,延長生命。上世紀90年代初期,艾滋病曾是美國成年人的第一死因,推行抗病毒聯合治療後,已降到第五位以下,死亡率從25%~35%降到8.8%。英國年平均死亡人數也下降了4倍。有的感染者已經存活了十幾年甚至20多年,著名球星約翰遜帶著病毒打籃球又打了很多年便是一個例子。
目前美國已經有90%的艾滋病毒感染者接受了抗病毒治療,但由於貧窮和受到“專利權”的限製等原因,發展中國家仍有大量患者沒有接受治療,全世界有90%的艾滋病人無法取得藥物,隻有3%的艾滋兒童接受了治療。
我國是1999年開始引進國外的藥物,進行抗病毒治療的。最初藥物極貴,現在價格已經大大降低並且由國家免費提供,隻是由於“專利權”等方麵的限製,可以采用的種類仍然很少,一般隻有6至8種。這些藥被感染者稱為“救命藥”,挽救了許多人的生命。在2006年8月舉行的第16屆世界艾滋病大會上,研究人權問題的專家們已經呼籲,政府應該積極與藥廠協商,早日將專利權的障礙排除,特別是美國。
剛剛開始服抗病毒藥的幾周內,由於藥物的副作用,一些患者會出現輕微的不良反應,這種反應大部分兩三個月後便減輕或消失,當然也有反應嚴重的,需要醫務人員及時調整。在我的桌上便擺著一份四川西昌市某感染者寫的《心得》,她是因為靜脈吸毒感染上艾滋病毒的,裏麵真實地記錄著救治她的動人過程:
我從2005年7月1日開始免費上抗病毒藥物治療,剛吃了一個月的藥,身上就長滿了皮疹,郝站長、陳站長(注:當地皮膚病性病防治站站長)他們大家經過會診,又申報北京專家,說馬上停藥。停藥後郝站長一直給我吃抗過敏藥,慢慢的皮疹好了。10月14日又開始給我上第二種方案的藥物治療,但我依然過敏,不得已又停藥。由於我血液的CD4細胞隻有65個,身體太差,必須再進行抗病毒治療,皮防站又給我申請了第三套治療方案。沒想到第三種藥我服了近3個月的時候又出現了嚴重的貧血,臉和指甲白得像紙一樣,麵龐還開始浮腫,手和腳一點勁都沒有,連家住的三樓都一口氣上不去。當時陳站長知道我家很困難,便和馮醫生私人給了我100元,讓我買些補血的營養一下,而且當我血色素降到6.9克時又給我打了4針紅細胞生長素,但還是不行,血色素還在下降,降到5克時不得不又把抗病毒藥停了。停了後我的血色素降到隻有3.7克,而白細胞也隻有1000個,這時是西昌市皮防站全體職工和整個衛生係統的人還有戴市長(注:西昌市副市長)大家為我捐錢讓我去住院,給我馬上輸血,輸了4次血,共1200CC……這筆昂貴的醫藥費要是讓我自己出我是毫無辦法的,要不是這些好心人的幫助,我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他們使我獲得了第二次生命……
上次北京專家來時說我是過敏體質,這種人100個人中最多隻有5個,經過專家們會診又給我上了第四套方案。郝站長特別擔心我又出現副反應,每天都要問我有什麼不舒服,囑咐我有什麼不對要馬上告訴她。這些無微不至的關心就像一股暖流在我的全身流動,讓我再次感到人間自有真情在……
這次我服了藥後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出院時白細胞2700,以後又升到5000,血色素上升到12克,CD4也上升了,體重也有所增加。我的身體能恢複到這個程度,我要衷心地說一聲“謝謝”……我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曾經是個“癮君子”,還是個艾滋病毒感染者,對我這樣關懷,我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能說清的,隻有用實際行動來回報社會,回報關心和幫助我的人們!祝每一位好心人身體健康!
艾滋病死亡率極高,原因一方麵是由於艾滋病毒在人體內每一天可以複製拷貝數十億個,使成百萬個細胞被破壞死亡,引起免疫功能極度衰竭,導致感染多種疾病(專家們稱之為“機會性感染”)和繼發性腫瘤的發生;另一方麵,由於免疫功能被破壞,一個人可以同時有幾種甚至十餘種感染,臨床表現十分複雜。當然,艾滋病讓患者在心理上由絕望到崩潰,再加上生活貧困,難以及時治療和補充營養等,也是造成死亡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