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等了一個多鍾,溫婉確定已經錯開楊牧了,於是叫莫梵壑起來回家。
溫婉實在沒臉跟他一塊走,於是結巴道:“你……在門口等我,我我我去……去取車。”
穿著高跟鞋的她剛要溜,誰知莫梵壑抓住她的手不放,“痛,我走不穩,扶我一下。”
“那……”溫婉低頭用手擋住前額,任由“八字腳”的他拉著她走。
從醫院回到公寓,疲倦的莫梵壑睡在狹小的沙發上,毫無生氣。
溫婉看著挺內疚的,想著醫生說的話,再看了眼他兩腿間的金鍾罩,猶豫再三道:“你睡沙發不方便,我的房間先讓給你吧。”醫生說那地方不能隨便碰,沙發上隨便一轉身他的金鍾罩就撞歪了。
“嗯。”莫梵睿動作僵硬的起身,壓根沒有一絲的推辭,“婉,謝謝。”
“……”溫婉滿臉黑線,扶著他往房間走去。
哼,等他好了,她得趕他走,不能再讓死色狼留在家裏!
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晚上,溫婉渾身骨頭疼,晚上迷迷糊糊醒了幾次,夢到骨折了根根的莫梵睿要跟自己拚命,死乞白賴要她給賠一根。
尼瑪,她身上又不長那玩意,她拿什麼賠啊?
“啊……”夢中掙紮,溫婉從沙發上滾落,腦袋重重撞在桌幾腳上。
尼瑪,一個晚上反複做夢,還讓不讓人活?
溫婉不堪折磨,意識不清的她渾渾噩噩爬了起來,下意識往房間走去。身體往軟綿綿的床上一倒,反趴在被子上沉沉睡了過去。
反趴在床上的她,右手習慣性地一攬,隔著被子攬到一隻毛茸茸的溫熱動物,呼呼的熟睡了過去。
狼習慣趴著睡,而某物受傷的莫梵壑為了日後的性福生活,隻得收起自己的四條腿,反仰著睡覺。獸化成狼身,隨著體格收縮變小,金鍾罩鬆掉了,從肚子上掉了下來。
下半身的疼痛抽搐,加之黑夜來臨讓他徹底沒了睡意。兩隻尖尖的耳朵豎了起來,時刻聽著客廳的動靜,他聽到她的腳步聲靠近,以為是上廁所,誰知卻是走進來跟他一塊睡。
想變回人身已是來不及,不過她似乎在夢遊般,一個反趴在床上抱著他睡了過去。
她還是習慣性的抱他。莫梵睿突然間滿足了,就算自己的二次骨折也值
莫梵壑輕輕挪動著身體,避開自己的要害,幸福而滿足的露出鋒利的獠牙,枕在她懷中忍痛睡了過去。
他已經好久沒有在她懷中睡覺了,曾經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了,誰知今晚卻如願以償了,此生足矣。
東方魚吐白,破曉的晨曦透過淺粉色的窗簾照了進來,動聽的鬧鍾鈴聲響起。
溫婉睜開沉重的眼眼,身體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嚷了句,“啊……不想上班呐。”
一眼閃閃發亮的綠眼睛,溫柔地對著他的容顏。
“啊……”一聲驚呼響起,溫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凶神惡煞地盯著莫梵壑,“你怎麼在我床上!”
莫梵睿被她殺氣嚇到,光溜著上半身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捂住自己雙腿間的重要部位,甚是委屈道:“婉,你昨天自己進來睡的。”
“不可能!”溫婉壓根不相信有前科的莫梵睿,肯定是他背地裏搞的鬼。開玩笑,她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怎麼可能會自己送上門呢?
“婉,我身體受傷了哪有力氣扶你進房睡覺?”莫梵睿跟個受虐的小媳婦似的,百般委屈卻有冤不敢申斥,“好疼啊,一個睡上都睡不著……”
“……”他是存心讓她內疚是吧?
“唔……”臉色蒼白的莫梵睿重新在床上躺,“哎喲……疼……”
“好了好了,是我夢遊得了吧?”溫婉察看著自己,雖然睡衣淩亂,但身體卻沒有特別的感覺,他應該沒有非禮她的。哼,就算他想非禮,那玩意都骨折了,能怎麼欺負啊?
好吧,看在他可憐兮兮的分上,這次姑且相信他。畢竟,他親她一口的代價,很慘重!她忍,等熬到他的傷好了,收再拾他也不遲。
溫婉忍著不悅起了床,走到房門前轉身問道:“你的情況怎麼樣?醫生說過,如果那裏發炎或是發騷……發發發燒不退的話,記得跟我說,我帶你去醫院。”
“嗯,比昨天好多了。”莫梵睿慵懶的側躺在床上,忍著痛苦朝她露出個笑容。噗,主人口誤了哦!
刷牙換衣服,溫婉到小區外給他買了份早餐,順帶拿了份送餐名片,一並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了上去,上班臨走前叮囑道:“中午肚子餓的時候打電話叫外賣,喜歡吃什麼自己點。有事打我電話,記得準時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