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滴血,加上車的維修跟保養,沒個十萬下不來。
溫婉悄然歎氣,想死的死都有了。她在局裏低聲下氣賠笑臉,連腰包都掏空了,可罪魁禍首卻徑自坐在一邊,滿心思的放在小情人身上,順毛撫摸的,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汽車送去修理廠,估計要半個月左右才能修好,兩人一狗打車回了公寓。
溫婉憋了一肚子的火,進家門一把將包摔在沙發上,對著莫梵睿怒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不會開車還要偷開我的車出去?”該死,早知不該將車鑰匙給他的。
“我會開車,隻是沒拿駕照而已。”莫梵睿逗弄著飛飛,漫不經心道。
溫婉惱了,“你會開車能將我的車開成這樣?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哪隻眼睛看到你會開車啊?”
“我經常坐你的車,看也看會了。”
“沒吃過豬肉,還看過豬走路是吧?”溫婉肺都氣炸,“莫梵睿,你做事靠譜點行嗎?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是件很好玩的事嗎?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沒命了。今天是沒撞到了,要是撞死了人,你說怎麼辦?”
“這不是沒撞死人嘛。”莫梵睿不慍不惱道:“飛飛說想去兜兜風,所以我就去帶她出去跑兩圈。我駕車的技術沒問題,隻是飛飛突然跟我鬧了起來,我方向盤一打錯才撞到護欄杆的。”
“它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溫婉臉色鐵青,直直瞪著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做事怎麼這麼離譜?”
“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莫梵睿不冷不熱的回了句。
“行,我的話你愛聽不近。”溫婉氣得兩眼暈,一跺腳轉身回房,“你們好自為之吧。”
“砰”一聲將門關上,溫婉倒在床上直拍胸口順氣。為一對奸夫****動氣,不值得。賤狼賤狼,白眼狼!就為了一條狗,他處處跟自己作對。不就是回絕了他嘛,俗話說做不成情人還能做朋友呢,他真是太過分了。
要是再這樣下去,她不保證自己能忍多久,指不定會拿掃把趕這對混蛋出去。
不行,氣得腦袋疼。溫婉想著銀行卡的十萬沒了,揪心揪肺的疼。男人要是靠得住,母豬能上樹。想當初,兩人卿卿我我時,還打算要一塊買房首付。拍拖愛瞎想,當時還幻想著房子買大的,按她喜歡的風格裝修……
男人,都是善變的,以前他喜歡自己的,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現在都懶得看她一眼,一門心思撲在飛飛身上,為了帶它兜風連車禍都不皺一眉頭。
飛飛是狗,寵物狗天生媚性,一生的目標無非是主人寵愛,好吃好喝享受榮華富貴。它不曾為人,更不曾為狼,豈知活著不知是吃喝玩樂。
莫梵睿如果再跟她好下去,狼生觀肯定會扭曲,這一生肯定得毀了。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望著他自毀前程。
心裏憋著一股氣,躺在床上的溫婉翻來覆去的動作很大,唏唏嗦嗦的聲音很大。
鬱悶,狼性一改觀,最容易走歪路,什麼狼心狗肺,狼子野心啊,白眼狼啊……溫婉覺得莫梵睿若不加以管製,遲早會向這些代言詞靠近。
溫婉思來想去,仍是覺得需要跟莫梵睿敞開心緋談談。他今天可以為飛飛鬧車禍,明天就可以為它玩命,不分青紅皂白、是非對錯的付出,真是嚇到她了。
她給莫梵睿打了個電話,沉默半晌才道:“我們談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