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些人也是,沒事拚命將他往死裏灌,推都不推不掉。”溫季華權衡之下同意了,“你喝酒不能開車,我叫兩個人送你們回去吧?”
溫婉如釋重負,“不用,我扶他下去打車。”
“小心點,有事打電話。”溫季華不忘叮囑道:“跟大叔大伯打一聲招呼再走,別那麼沒禮貌。”
溫婉跟血緣關係近的幾位親戚打了招呼,回到座位時突然發現莫梵睿的左手已經變成狼爪子,衣袖空蕩蕩的,幸好大家都喝趴了沒發現。
心驚膽戰的溫婉拿他的西裝外套蓋住肩膀,身體擋在左邊攬住他的腰吃力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走。
身材高大的莫梵睿笨重如山,壓得溫婉差點沒趴在,幸好他的意識沒有完全消失,腳步飄浮的跟溫婉走。
攔的士不安全,溫婉咬牙冒著醉駕的危險吃力地將他弄進自己的車。
使出吃奶的勁將他往車裏塞,莫梵睿的身體不斷縮小,光亮的皮鞋從腳上掉了下來。溫婉心急如焚,推命將他的身體往車裏推……
“小婉,搭我一程。”幾位嬸嬸從酒店走了出來,遠遠朝溫婉揚手示意要搭順風車。
溫婉慌了,吃力將半獸人的莫梵睿推進車裏,撿起皮鞋往車上一扔,趕緊鑽進車子呼啦一聲開走了,嗆了嬸嬸們一鼻子的煙。
“得意什麼啊,找了好男人眼睛都長頭頂上了,我們叫了這麼多次都假裝沒見。”
“人家那是豪車,我們沒長那金貴的屁股,人家哪肯讓我們坐啊。”
“真的是,我還包了一百塊錢呢,早知道包五十算了,出了錢還受氣。”
“嗷……喔……”酒精刺激著血液,半獸狼亢奮地在車裏嚎叫。
“你給我坐好點。”溫婉將車拐彎開進人煙稀少的巷子,扯過他的外套將手舞足蹈的狼捆了起來,再用安全帶栓住。
狼在座位上打滾,不斷用鋒利的狼爪子摳著衣服,獠牙不斷磨著衣扣,興奮的啃咬起來……
氣憤的溫婉拿過一旁的紙巾卷,塞進它的嘴巴堵了起來。讓你叫,再叫命都沒了!訂婚宴辦得太匆忙了,一時間真忘了狼醉酒這個問題,家裏麵的親戚熱情如火,灌酒跟討債似的。
“寶寶,你再忍忍,一會就到家了。”莫梵睿發酒瘋歸發酒瘋,倒還不敢咬她的。
車速開到一百二,溫婉的車很快就飆到了家裏。探出腦袋確定安全之後,溫婉將笨重的狼從車裏抱了出來,打開門往房間走去。
醉酒的狼很興奮,在床上跌爬打滾。累得兩眼直打圈的溫婉將門反鎖,打濕毛巾擦著它的嘴巴跟肚子,想讓它快點醒酒。媽啊,談場戀愛真不容易,她總有一天會嚇得心髒病發的。
“寶寶,別鬧了。”溫婉將壯碩的草原狼摟進懷中,“你懂事點,別讓姐姐提心吊膽的。”
幽幽的狼眼直勾勾地盯著溫婉,尖尖的狼嘴微張,“嗷……”
眼疾手快的溫婉忙掐住狼的上下頜,將嗥叫聲截殺在喉嚨中,某狼拚命掙紮……
溫婉將它包在被子裏,從抽屜裏找出膠紙動作熟練地將狼嘴封了起來,然後是捆前爪,狼後腿。
五花大捆的狼在床上掙命掙紮打滾。我要飛得更高……
“你有種倒是給我反抗一個試試。”溫婉擦著額上的汗,腿一軟跌坐在床上。提心吊膽的才開了個頭,何時才能過上無憂無虛的日子。
狼躺在床上,臊熱的它不斷腆著肚子,嘴巴發出嗚嗚然的聲音。
平靜回到家,溫婉高度緊張的注意力不禁鬆懈了些,酒意湧上腦門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坐在床邊望著狼狽的狼崽,露出一股會心的微笑,手輕輕撫摸著尖尖的狼嘴,“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盡管隻是訂婚而已,可在心裏她已經將自己當成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