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溫婉,莫梵睿怔了一下,讓如圖上車等她。
如圖恨恨地瞪了溫婉一眼,忿然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莫梵睿走向溫婉,悄然歎氣道:“你過得並不好。”
“你呢?”溫婉反問道。
“剛開始挺不習慣的,可後來慢慢的好了。”莫梵睿跟她並肩站著,“剛領證的那天,我喝了很多酒,才逼著自己跟她上床了,我卻喊了你的名字。”
“啪”,溫婉一巴掌打了過去,“不要再說了。”
“我一直以為,人類的身體才是最美味的,原來並不是的。”莫梵睿摸著被她打腫的半邊臉,“有些事真發生了,接受起來並沒有想象中困難。碗,我以為愛上你之後,我再也不會愛上別人,可是現在我卻發現自己在慢慢的試著去愛如圖,況且她也值得我愛。我們之間,就算一場錯誤,讓它過去吧……”
溫婉死死捂住耳朵,不願意再聽,“告訴我實話,為什麼離開我?”
“不想讓你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這是我的初衷,包括現在我也不想你有危險。可是我跟如圖好上之後,我多了份私心,你會拖累我。你們人類有多卑鄙,你再清楚不過了,我要是不跟你分開,他們會抓住你來要挾我,到時我隻有束手就擒,被抓去做各種實驗。我一直躲著你,就是怕自己會心軟重新回到你身邊,從而曝出自己的致命弱點。碗,我可以試著去愛別人,你也試著去愛別人吧。我跟你,隻會成為彼此的累贅。”
如圖在一旁猛按喇叭,莫梵睿拍拍溫婉的肩膀,“好好照顧自己,別再來找我了。”
莫梵睿上了如圖的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婉跌坐在地上,任由淚水迷糊視線。莫梵睿,這便是她愛過的男人。
他的選擇,她尊重。
溫婉去了酒吧,喝了吐,吐了又喝,失控的她衝到吧台,瘋狂的跳舞唱歌。
醉得一塌糊塗,溫婉跌跌撞撞走出酒吧,途中被幾個男人扯住身體。
“嘔……”拉扯間,溫婉張口吐了出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警察局,楊所長給她倒了杯溫水,“溫小姐,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
滿身酒氣的溫婉雙膝一軟跪在垃圾桶邊嘔吐起來。
一旁的楊所長看的直蹙眉頭,“要不,我叫楊牧送你回去吧?”
“不不不……”溫婉拚命搖頭,“給你添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對了,我怎麼在這裏?”
“不知道,我們是在派出所門口發現你的。”
溫婉喝了杯水,意識跟著清醒了許多。
楊所長八卦道:“幾年不見了,你結婚了嗎?”
溫婉搖頭,“剛分手。”
“你們都老大不小了,總不著急結婚。”楊所長笑道:“楊牧也是,這幾年家裏都催瘋了。”
離開派出所,已是淩晨,街上一片寂靜,偶爾有一兩輛急馳的歸家的士呼嘯而過。
寒意襲人,溫婉哆嗦的摸了摸手臂,帶著酒意的她踉蹌著走在街上,暈暗的燈光將孤單的身影拖曳的老長。
楊所長追出來時,溫婉已經走遠,他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叫她。她跟楊牧早在幾年前就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溫婉走走停停,始終沒發現一直有輛車在遠處跟著自己。走回家天已大亮,筋疲力盡的她倒頭就睡。
中午被人吵醒,起來開門一看是工作室的一幫同事,給她帶了一堆水果、熬湯送飯了。
一夥人賴在家裏熱鬧的玩,直到傍晚才走。溫婉突然間害怕悄無聲息的寂寞,她將所有的燈全部打開,一遍遍打掃衛生,直到將自己累趴,倒在地板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