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推開她的手,別開臉不說話。
溫婉知道他是個愛麵子的,瞧這模樣肯定是被打了,所以才會往她這裏跑。這家夥,居然跟個受虐的小媳婦似的,動不動就回娘家啊。
“怎麼打的?”莫名的,溫婉覺得有些心痛。
楊庭冷冷道:“我打了廖碧,然後他就打我。”
“廖碧的事,你跟他說清楚了嗎?”
“你覺得,該怎麼說?”楊庭反問道。
溫婉點頭,“變異者跟Z基地的事,在普照人眼中可謂是天方夜譚的。我跟莫梵睿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的身份我始終都不敢跟家裏人講。”
“廖碧跟楊牧的婚禮,你打算怎麼處理?”
楊庭眼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想結婚,門都沒有。”
聽著他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溫婉有些擔憂道:“楊庭,答應我一件事。你怎麼對付廖碧我不管,但盡量不要去傷害楊牧。”
“他不仁,我可不能不義。”楊庭憋著氣,摸著被楊牧打腫的臉,“我盡量會將傷害減到最少。”賤人,之前看到楊牧的份沒動真格的,誰知她卻得寸進尺,這次可真是惹毛他了。
楊庭的承諾,不禁讓溫婉心安了些,睡意也消失了。
“對了,黃銳呢?”溫婉朝楊庭道:“你幫我叫一下,我想問一下許子默的事?”
楊庭淡淡道:“有什麼好問的,還在重症監護室。”
“如果不是他,估計我可能連命都沒了。”渾渾噩噩睡了一段時間,總是惡夢頻頻,溫婉心慌的厲害,不安的她掙紮著又想坐起來,“我想去看看許子默。”
“有什麼好看的?他在重症監護室睡得可香了,別去打擾他。”楊庭說話臉不紅氣不喘的,“瞧你現在已經是個三級殘廢了,腿不要了是吧?”
“不對,不是這樣的……”溫婉突然間躁了起來,胸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楊庭不解道:“怎麼了?”
“我想去看看他。”溫婉掙紮著坐起來,顧不得自己受傷的腿,“他不是許子默,他是莫梵睿,是我錯了……”當他推開她的時候,她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哪怕偽裝的再厲害,沒有一個男人會在生死關頭,替陌生的女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不知道他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但他就是她一直在找的莫梵睿。
車禍前的那一瞬間,溫婉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剛才做夢的時候,這股奇怪的感覺又湧了出來。
“你被撞傻了。”楊庭一把將她按回病床上,“他是許子默不是莫梵睿,你驗過他的DNA,他不是!”女人真是麻煩,許子默這會都死了,她還看個屁啊!
溫婉急道:“他的DNA是你給我,我要再驗一次。”
楊庭瞪眼,“你不相信我?”
“我誰都不相信。”溫婉突然間失控掙紮,“我連DNA都不信。Z基地的人連我的子宮都能變異成狼的子宮,他們為什麼不能改變莫梵睿的基因?”
“他不是!”楊庭怒了,“我告訴過你,莫梵睿早就死了。”
“你放開我。”溫婉急了,吃力地掰他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到底怎麼樣了?”
“你瘋了。”見她不顧自己打著石膏的腿,楊庭忍著道:“不是不讓你見,等你的傷養好一點再去。”
“我現在就要看。”黃銳不讓她看許子默,現在連楊庭也不讓她看,許子默肯定出事了。不是,是莫梵睿出事了,他們肯定有事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