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跟你走。”抽痛的大汗淋漓的溫婉緊緊捂住肚子,轉身踉蹌著往基地逃去。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讓它還未出生就成為實驗品。
莫梵睿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她能跑哪裏去?
刺紅的鮮血,沿著大腿往下淌,溫婉腳一崴摔在沙灘上。她吃力地翻過身,驚悚地望著如嗜血魔鬼般的莫梵睿,身體不斷向後蹭,“莫梵睿,我求求你,它是你的骨肉,你不能這樣……”
鹹腥的海風,夾帶著濃鬱的血腥味,撲進莫梵睿的鼻間。
他搖了搖頭,冷靜道:“跟我走,它才能活下來。”
“不行,它不能跟你一樣成為實驗品……”手揚起一把沙子砸向莫梵睿的眼睛。
有了防備,莫梵睿輕鬆閃開,“小把戲玩一次是聰明,再玩一次就是愚蠢了。”
“什麼人?”聲音從遠處傳來,手電筒跟著照了過去,卻距離達於遙遠而看不清楚。
另一巡邏兵商量道:“好像是槍聲,過去看看……”
溫婉急道放開嗓子喊道:“救命……救命啊……”
莫梵睿一掌劈過了過去,溫婉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快點,好像有人喊救命……”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從遠處不斷靠近。
莫梵睿抱著昏迷的溫婉轉身往海浪的方向走去……
不知暈迷了多久,溫婉睜開沉重的眼皮,笨重的身體在狹窄的鐵床上晃晃悠悠,床頭掛著一瓶點滴,淡黃色的液體通過針管流進體內。
室內的空氣異常悶熱,時冷時熱的溫婉隻覺得窒息難忍,模糊的視線半晌才清晰過來。抬起沉重的手,溫婉摸向自己的肚子……
還好,孩子還在,腹部也沒了之前的絞痛。
吃力地打量著四周,一間四五平米的鐵房,暈暗的燈泡在天花板上不斷晃動著,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溫婉掙紮著坐了起來,身上換了件幹淨的淺灰色睡衣,上麵印著隻灰太狼。嗬嗬,有些事還相當諷刺,她跟莫梵睿之間居然落到如廝下場。
命,這便是她的命嗎?
房間持續晃悠著,胃酸不斷滾翻,臉色蠟白的溫婉拔掉針管,踉蹌著走向房門。
門從外麵鎖了,無論溫婉怎麼拉都打不開。稍微一個力便覺得肚子不舒服,她不敢再動了,挪回床上繼續躺著。
腹部律動的頻率沒了,溫婉嚇得半死,不斷撫摸著肚子,深呼吸平複激動的心情。
“寶寶,有媽媽在,你不要害怕。”溫婉的手貼著肚皮,她屏住呼吸感覺著腹部的孩子。
良久之後,腹部的孩子微微動了一下。溫婉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卻仍是卻忐忑不安。房間沒有任何窗戶,從晃悠的感覺來判斷應該是在船上。
楊庭還處理危險中,她不能呆在這個鬼地方,得想辦法將消息告訴他。
溫婉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休息,腦海中不斷想著逃跑的方法。莫梵睿變了,無論她如何不承認,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如行屍走肉般活著,可她卻找不到挽救他的方法。
莫梵睿,她到底要如何才能將他變回當初的赤那?
門外輕微的傳來腳步聲,然後是鑰匙插進門孔的聲音。
鐵門“咯吱”一聲,莫梵睿端著一份飯菜走了過來,站在床邊道:“碗,起來吃點東西。”
溫婉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死死克製住自己的情緒,“我在哪?”
莫梵睿床邊坐下,遞給她一盅燉燙,“太平洋。”
溫婉愕然道:“船上?”
“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