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叫老師。”
“老師……你聽我說完，真的，他真的是妖怪！”
姐姐點點頭表示理解：“嗯，我知道了。”她摸著曉曉的頭，異常和藹：“你在不回去上課，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妖怪。”
曉曉欲言又止，默默地關上辦公室的門回去上課。
她知道，就算是全天下的妖怪都出現，也沒有她姐姐可怕，姐姐發起飆來，可以很輕鬆的把她脖子弄脫臼，就像上次一樣。
曉曉回到班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隻覺得腦袋裏好像是有一大團漿糊在攪拌一樣，能組織起來的詞語也少得可憐。
……校醫
……戒指
……魔王
到底什麼和什麼？
她努力把這三個詞組聯係到一起。
從看見校醫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他不安全，詭異得像是腳上忽然冒出來的腳氣，不知道什麼時候碰到合適條件就滋生出來的讓人害怕讓人討厭的東西。
曉曉抬頭，看著前麵講課的老師，她完全沒有心思聽進去。
“好煩啊！”曉曉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她已經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楚了。
四、
中午曉曉坐在學校的食堂裏吃飯，麵對著眼前餐盤裏的飯菜她沒有一絲想吃下去的意思。
“喂。”
一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曉曉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開了，她抬起頭，果然看到了校醫的臉，眼角眉梢溢滿了濃濃地笑意，精致得像是櫥窗裏昂貴的巧克力。
曉曉隻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怎麼在這裏？”曉曉四周看了一下，大家都在吃飯，好像除了自己以外就沒有人感覺到女學生和男老師坐在一起吃飯是一件多麼的詭異的事情。
“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還記得嗎？”校醫眯著眼睛微笑。
“不記得了……”曉曉很心虛，因為她自己都知道自己裝傻的伎倆少得可憐。
校醫坐在了曉曉的身邊，俯身過去，幾乎要貼到曉曉耳邊的時候，他沒有在繼續向前，隻是嗅著曉曉的發絲，輕輕地吐出兩個輕快的字：“魔王。”
曉曉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一般：“魔王？”又是這兩個字。
“我覺得我好像找到魔王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了。”
曉曉忽然有一種放佛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的感覺低頭猛扒拉飯。
“關……關我什麼事……”
校醫繼續說道：“王，請不要在任性了，你要回去跟天界公主完婚。”
曉曉一臉愕然：“你說我是魔王？”她好像校醫在跟她開一個世紀大玩笑一樣，她雙手擺的跟電風扇似的：“不不不……我才不是那種奇怪的東西，你看我是女孩子呀！”
校醫掩麵輕笑：“魔王是可以轉世的。”
轉世？
“直白點說，我是你的前世。”
曉曉忽然想起了那個夢，夢裏的那個好看的男孩子，他對自己說她是他的後世。
難道……？她真的是魔王！？搞什麼東西啊？這又不是動畫片？哪裏來的魔王那種東西啊！
“你要跟我回去和天界公主結婚。”
“可我不是魔王！”說這話的時候曉曉感覺十分心虛，整個事情的方向都已經指向她，好像嘴這種東西已經起不了它的作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