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葉迅速分派了人員出去以後,才有時間問黑幸關於靈咒的事。黑幸慢慢回憶著柳飛教過他的關於靈咒的信息:靈咒,顧名思義,是靠靈魂為咒設下的死局,一般剛剛開始時還不會太強大,很容易被壓製,但是一旦有人開始為此而死,它的力量就會憑借死者的怨氣迅速變大,死的人越多,就越難控製。徹底消滅靈咒的辦法就是殺死發出靈咒的人。讓他的三魂七魄無所滋養,靈咒自然就會再沒力量殺人。所以靈咒實際上是不死不休的死局,如果不是怨憤深到不死不休,那麼極少有人會去用它。
“不過,”黑幸皺眉,有些困惑的道:“發出靈咒的人既然都很怨憤,那麼靈咒中也應該有很大的怨氣才對。可是我在水牢中卻隻感覺到了枉死海盜的怨氣,卻絲毫沒感覺到施術人的怨氣,這不是很奇怪嗎?而且才死了三個人靈咒就強大到如此地步,真的很讓人費解。”
三葉卻沒心思管那個,隻是問:“那麼怎麼樣找這個施術人呢?在臨海爆發,是不是也意味著施術人也在臨海呢?”
黑幸搖頭:“靈咒從施術到爆發要九九八十一天。在海盜身上爆發意思就是施術人是在海外對海盜動的手。這樣就隻能等我的族人過來幫我去追查了。”
說話間黑幸眉毛一動,喜道:“三伯父來了,我去接他。”說完起身出去了,三葉也連忙跟上。
大帳外的空氣憑空扭曲起來,空濛中逐漸出現三個身影。一個黑發黑眸,長的和黑寧有些像,隻是神色間卻滿是輕佻的笑意,竟是把好好的一張帥哥酷臉給扭曲成了色狼臉。另一個銀發綠眸,本來很有些魅惑的臉給冷靜高傲的神色一配,竟是讓人不敢稍起輕視褻瀆之心。最後一個棕紅頭發棕黃眸子,五官疏朗開闊,一股爽朗之氣鋪麵而來。
黑幸看到他們連忙賠上笑臉:“白伯伯,叢伯伯也來了,伯父的麵子好大啊,居然把兩位伯伯都請來了。”
黑發男子也就是黑餘笑兮兮的道:“能讓他們來可是讓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啊,小幸兒別忘了三伯父的犧牲,今年夏天多幫伯父弄些天池水來啊。伯父都好久沒喝過天池水燒出來的茶了,好懷念啊----”說完裝哭。
黑幸抽抽嘴角,礙於外人在就不揭他的短了,那個什麼天帝每每左一個邀請右一個宣召的讓他去天庭,如果他去了,哪怕住在天池裏恐怕都沒人敢說什麼,他卻左推右推,還要在自己這裏賣乖,無恥啊---
“無恥。”沒想到有人順應了黑幸的想往,直接罵了出來。黑幸崇拜的望著白月舞,偶像啊----敢這麼說黑餘的也就是白伯伯了,所以自己稍微表現的崇拜一點兒應該沒什麼吧。
“哈哈哈,”叢威大笑:“我說老黑你每次在白白麵前都要吃癟,怎麼每次都不長記性啊。”
黑餘臉抽搐:“因為我犯賤,因為他吃飽了沒事兒幹。”
從威轉向黑幸:“說起來小幸兒你和你爹在一起還有不能搞定的事情真的是很新鮮啊,我和白白就是好奇,又正好沒什麼事情做才來的。”要知道黑寧現在可是三族裏靈力最強的了,而黑幸則是狼族裏絕無僅有的能夠同時掌控水,火,陰之力的人。他們兩個還要向人求救,真的是很讓人吃驚了,同時也意味著事情很棘手,所以白月舞和自己才放下手中的族務,親自帶了族中的好手來臨海。
這時三葉才有機會插話道:“各位遠道來幫臨海百姓,葉季茂感激不盡,三位裏麵請茶。”
三個人一起轉向三葉,白月舞一臉高傲,讓三葉覺得自己好像是他腳底下的泥;叢威一臉興味,讓三葉感覺自己好像是耍猴戲的猴子;黑餘則是一臉的親切,完全是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了。好在三葉也是練過,對著他們的打量連眼皮都沒動,依舊是一副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