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隻想知道小姐現在好不好?蝶兒不相信少爺會這麼狠心。”蝶兒的話音剛落,便聽到她的一聲輕呼‘啊’,我還是不敢動,我不能浪費蝶兒的犧牲。“蝶兒,你要想有個痛快,就給句痛快話,我就是你說的狠人。”許風的聲音已變了,變得陌生。我緊緊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我...沒有...見過...小姐...我...那...晚...回來...隻...看...到...你帶人...在搜府...陳媽說...是....你....害了老爺...”蝶兒斷斷續續的在說,聽得出她被人掐住了脖子說話很困難。
“啪”隨著一個耳光抽打在臉上的聲音後,我聽到一個身體被推倒在地上,“蝶兒,你的嘴再硬可不是好事。”我聽到另一個聲音,然後是鞭子的聲音,是蝶兒的輕呼聲。我再也躲不住,我要去麵對這個魔鬼,要麵對麵的問他‘為什麼’。就在我準備起身下樹的時候蝶兒的聲音又傳來了:“小姐,你快走,啊.....”那聲驚呼卻一下子把我驚醒了,她不是蝶兒,蝶兒不會這樣暗示我在這裏的。是一個圈套!驚出一身冷汗後,我反而真正的清醒了,整個晚上的怪異都有了答案,那兩個聲音很像蝶兒與許風,但隻是像,並不是他們。我一動也不動的等著他們下一步如何做。
下麵又是鞭子與哭喊聲,還有那個蝶兒一聲又一聲的‘小姐’,如果不是我已明白真相,我一定早已上當下去了。
很久後,一切都停了下來。“誠少,看來薛瑤真的沒有來。”一個聲音響起。是洛誠?那個許風身邊最親信的兄弟?“好了,起來吧,月兒,辛苦你了。”真的是洛誠的聲音。“是,誠少,看來蝶兒那個丫頭並不是薛瑤指派來的,哼,白白的讓大家辛苦了一晚。回去要她好受的。”“回去吧,林義,你帶人好好的搜一下,薛瑤可不是個簡單的人。”“是,誠少,如果搜到了?......”那個林義遲疑的問。“薛瑤早身葬火海了,你沒有聽到過嗎?”洛誠的聲音響起,這個以前常跟在許風身邊的小弟弟,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大家都在變,隻有我以前一直那麼傻。而他聲音中對我的恨意,讓我隔得這麼遠還是能深刻的感受到。“是。”林義帶著人在臨月閣細細的搜起來,洛誠與那個月兒應該已經走了。
他們越搜離我越近,可我還是不能動,蝶兒,傻蝶兒,你犧牲自己讓我看清真相,可我留下這條命又有何用呢?今後我要去哪裏?
“義哥,誠少說天快亮了,不用搜了。大家回去吧。還有月姐說不喜歡這些樹,讓你都毀了。”
我就這樣在那棵樹上躲了三天,親眼看他們毀掉臨月閣,我隻能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我要活下去,蝶兒要我走,我就走下去。再接下來,我一路向北,小心翼翼,好象並沒有人追蹤,一夜又一夜的惡夢,許風血紅的雙手下是父親是陳媽是蝶兒,在夢中他一次又一次猖狂的向我逼近。直到我再也走不動,直到那個大雪封天的時刻,我被一又溫暖的手抱起。
有多久沒有做這樣的惡夢困擾,隨著小樓下桂花飄香,又一夜一夜的來困擾我。終於有一晚,那雙溫柔的手又一次出現,把我輕輕的抱在懷中,“雪兒,別怕,我在,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