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小看任何一場暴風雨,它可不是讓人用來涼快的。”身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賽特與喬特轉身看去,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年歲並不是很大,但是皺紋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臉上,這是常年被海風洗禮下的結果,可見這個人在海上一定是有很長的年歲。這個瘦小的中年男人身著一件海藍色的軍裝。賽特認出了這件軍裝,這是大副的軍裝,大副在船上的地位僅次於船長,在情況危急的時候甚至可以替代船長的位置。
賽特微微行了個禮,說道:“原來是傑克大副。”
大副並沒有理會賽特的這個禮數,急切的問道:“看這天並沒有暴風雨的任何跡象,你為什麼說會有暴風雨來呢?”
賽特正色道:“我曾經讀過大航海家依文波爾的航海日誌,其中有一段就是說到他們的船隊遇到大暴風雨前後的狀況。其中有提到目測萬裏無雲,感受周圍無風,海鳥貼海而行,陽光有暈折射。”賽特示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說道:“就在剛才,我發現周圍的情況突然變得與書裏麵描述的驚人的相似,雖然不敢肯定,但是有種預感,明天……或者後天。”
喬特也突然朝向傑克,表情嚴肅道:“雖然聽上去很不靠譜,但是賽特說的我信,他對我說的經常都很準。”
這時船艙裏麵傳出來一個聲音,語氣十分不友善,道:“原來你們自己也知道很不靠譜。”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從船艙裏麵走了出來。這個中年人穿著海藍色的軍褲,而上身卻是穿著一件幹淨的麻布衣,與莊嚴的軍褲顯得極為不搭。他戴著一頂藍色的軍帽,軍帽上有著艦長的標識。他就是整個艦隊的隊長,肖克。
肖克走到賽特與喬特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不屑的說:“又是兩個沒用的公子兵?”說完肖克拿下帽子,用手撓著他那雜亂的頭發,說道:“最近沒用的公子兵塞我這的越來越多了,真頭痛啊。”
喬特聽到這話忍不住說道:“沒用的公子兵你說誰呢?你見過我們的實力嗎?憑什麼這樣說我們?”
肖克嘲諷的笑了笑:“你們這樣的我見得實在太多了,權貴的子嗣,讀了幾年書,派到軍隊裏麵來曆練個兩次,然後回去就可以成為士官,絲毫不會去考慮哪些天天為了帝國站在懸崖邊緣的士兵們的感受,簡直就是帝國的寄生蟲。”
喬特一臉怒容,摸著左手的臂環,走向肖克,說道:“你知道你說這話我……”
喬特話還沒說完,賽特已經把喬特推到一邊,低聲對喬特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答應過這次曆練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明示自己的身份。”
喬特輕聲回應道:“現在已經是萬不得已了。”說完想從賽特旁邊繞過去。
賽特一下又當在喬特麵前,說道:“放輕鬆,這隻是小事,我們回到帝國在處理這件事也不晚,畢竟我們現在在肖克的船上,使用權利威壓他不是好的選擇。”
喬特聽到賽特的話,開始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你說得對,回去再收拾他。”說完轉身就往船尾的方向走了。
賽特則略微行了一個禮,便追著喬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