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朦被燕子纏得沒了辦法,由著她拉扯著走了出來。
一個月才休息兩天,難得有機會出來,就這麼草草地看一遍?趙雨朦心裏很不情願。
走了沒幾步,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水吧,眼珠一轉說道:“燕子,我請你吃東西。”
“好啊。”燕子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暗淡下來,看著趙雨朦問道:“雨朦姐,無緣無故請我吃東西,是有什麼陰謀吧?”
“切,把我當成了什麼了?”趙雨朦說道:“陰謀?請你吃冰棍還要耍陰謀嗎?一根冰棍,我還是請得起的。”
在水吧的大冰櫃前,趙雨朦很牛氣地問燕子道:“想吃什麼?盡管說!”
“哈根達斯。”
“老板,兩根哈什麼斯,多少錢?”趙雨朦不知道哈根達斯是什麼東西?說起來也很拗口,見燕子那麼說,想必就是起了個古裏古怪、帶點洋味的冰棍吧。
“便宜的那種,沒了。現在隻有三十塊的了。”
“什嘛?多少?”趙雨朦以為自己聽錯了,掏錢包的手僵住了。
“請啊,雨朦姐,心疼了吧。”燕子在邊上故意說道。
“哈什麼什麼斯,是什麼東西?”趙雨朦不解地看了看店老板又看了看燕子。
哈什麼斯?燕子一聽,就在腦瓜子裏就醞釀開了:原來雨朦姐連這個都不知道。那,我也耍下她。
“雨朦姐,是‘哈得死’。”
店老板一聽,笑了起來。
南方有些地方的方言,“傻”和“哈”有時是不分的,“哈得死”聽起來就是“傻得死”。每個省都有衛視頻道,通過衛視頻道,當地的一些有趣的方言很容易就傳播開來。所以,很多地方的很多人都知道“哈得死”就是沒藥治了的“傻得死”。
趙雨朦拿著沒藥治了的“傻得死”較起真來。她蹙著眉說道:“什麼破‘哈得死’,這麼貴?!衛生防疫站難道就不管管?”
校外樓是酒店,和衛生防疫站打交道最多,趙雨朦也隻對衛生防疫部門熟悉。她不知道物價是另外一個部門管,以為戴著大蓋帽的衛生防疫站什麼都管。
看著趙雨朦那個“哈得死”的樣子,燕子笑開了花,心裏解氣得很。她能不解氣嗎?平時,經常是她被趙雨朦開玩笑,她很少逮著機會開趙雨朦的玩笑。
“燕子,你傻笑什麼?”趙雨朦不明白燕子為什麼笑成那樣?
“傻笑?咯咯,我沒有啊。我這是開心的笑耶。”燕子同時心裏也在笑:到底是你“傻得死”,還是我傻笑。?
“不就是冰棍嗎?”
“冰棍?”燕子吃吃地笑著,說道:“雨朦姐,不是冰棍,是,是……”
“是什麼是?貴得這麼離譜!搶錢啊。”
一根冰棍賣這麼貴,確實等同於搶錢。
燕子一聽,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說道:“‘哈得死’不是冰棍,是惡棍。”
“惡棍?”趙雨朦哪裏能把吃到嘴裏的冰棍和作惡多端的惡棍聯係起來?一時反應不過來。
“搶你錢的,不是惡棍嗎?”
站在冰櫃後麵的店主被燕子這話再次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