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朦不想理龍翰誠了，就轉過頭看著龍先生。
“趙主管，你別聽他的，他是在逗你玩呢。”
“逗我玩？”趙雨朦不解。
“相父的意思……說來話長。”龍先生說道：“趙主管，你讀過《三國演義》嗎？”
趙雨朦搖搖頭，說道：“我隻是小時候聽過一點。”
“劉備死後，後主劉禪就尊稱諸葛亮為相父。諸葛亮當時是蜀國的丞相。”
哦，是這麼回事。是丞相的“相”，不是長得像的“像”。趙雨朦懂了，她轉過頭瞪了龍翰誠一眼，心裏怒道：好你個龍翰誠，逗我！
龍翰誠把趙雨朦的神色看在眼裏，心裏閃過一絲快感。
“龍先生，可你是……”
“我現在不是丞相，不不。”龍先生笑著改口道：“我是說，現在沒有丞相？”
趙雨朦當然知道現在沒有丞相了，隻有國務院總理。她想了想，說道：“龍先生，你不應該是相父，應該是‘司父’才對。”
“師傅？”龍先生說道：“對。現在隻要是中年人，都可以稱作師傅。都叫亂套了，以前那才叫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
“不是師傅，是‘司父’。”趙雨朦說道：“司機的司，父親的父。”
“司父？什麼意思？”輪到龍翰誠不解了，想了想，問龍先生道：“老相，你聽說過司父嗎？”
龍先生搖搖頭。
“趙雨朦，你懂不懂曆史？古代隻有司馬、司農、司空的官職，哪有什麼司父？”
趙雨朦沒有理會龍翰誠這茬話，看著他們倆茫然的神情，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回擊龍翰誠的法子。
“龍翰誠，丞相的父親，簡單地稱呼就是……”
“相父。”
“司機，你知道嗎？”
龍翰誠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點點頭，並用雙手比劃了下握方向盤的樣子，說道：“不就是開車的嗎？滿大街都是。”
“那，司機的父親呢？”
龍翰誠輕哼了一聲，想都沒想地說道：“司父。”
“嗯，還不算笨，一點就通。”
龍翰誠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被趙雨朦牽著鼻子反擊了，心裏道：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機靈啊，這就找著機會回擊我了。
趙雨朦看著龍翰誠有點難堪的臉，心裏很解氣。
龍先生也搞明白了，他開心地笑著，自言自語道：“相父、司父，嗬嗬，有點意思。”
趙雨朦也不想成心和龍翰誠較勁，就問起龍先生來：“龍先生，你是司機應該是司父才對啊。
”
龍先生明白了趙雨朦話裏的意思了，說道：“我不是司機，我是自己開車。”
“你不是龍翰誠的司機？”
那次在夜市上見到他倆，下車後的龍翰誠龍行虎步地走在前麵，老相步履穩重地跟在後麵，趙雨朦和周小蘭一樣，也把老相——眼前的龍先生，當成了龍翰誠的專職司機。
龍先生笑了笑，看了龍翰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