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的悲慘生活就晃晃悠悠地過了一年,這讓季夏子不由得感歎自己的耐心程度真的是忒強悍了點,甚至讓她有種自己天生就是受罪的賤命。不過也有好的一麵,那就是季暮天寢宮中安放的書本已經全部被某隻書蟲給清理完畢了。讓某書蟲不由得點頭的是,這堆書裏麵原來還有所謂的野史,一般的君王都對著野史抱有一種不看好的心態,但事實上,在某些方麵,野史比正史更具可觀性。
身為書蟲,季夏子自然不會僅僅滿足於這麼一書櫥的書,他開始打“文淵閣”的主意,文淵閣相當於禦書房,是皇宮專門用來放置書本的地方,自從知道這裏也有這麼個地方開始,季夏子就已經打心底裏開始無限向往這個人間聖地了。
終於,在某日季暮天專注批奏章的時候,季夏子偷偷接近季暮天,悄悄把自己整整寫了一個星期的字條放在大堆的奏章後麵,然後就這麼傻傻看著他一份一份地批完。最後當季暮天看到那張小小的紙片上稚嫩,或者說根本沒法看的字跡時,季暮天笑了。每當自己批奏章的時候,小東西都會很安靜地自顧自看書,難怪今天像突然變了性一樣,自己還以為這段時間的努力終於有了效果,那淡漠不似這個世界的人兒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存在……結果還是太自以為是了……
自嘲一笑,對著依舊傻傻看著自己的小家夥溫柔一笑,低頭開始鑽研小家夥的字,嗯,這個,是‘我’嗎?額,繼續看下去算了,啊!這個三字挺清楚地,好像是,文瀾閣,嗯?文瀾閣,貌似隻有文淵閣吧,皺了皺眉頭,心想小孩子的字真是不好認,又問道:“夏兒想去文淵閣麼?”
季夏子從發呆中清醒,聞言點頭如搗蒜。
季暮天思量半晌,最終道:“好吧,父皇答應你。”還沒等季夏子高興歡呼,季暮天又接了句:“不過一定要父皇陪著去。”笑話,自己這兒子從小便不似孩子,更像一個大人,一歲起就開始執著於書本,每日看他看書的樣子,似乎還頗有一番樣子。雖然不否定小家是子啊裝模作樣,但也不排除它是真的看得懂,而文淵閣裏的書可謂是雜七雜八,就這麼隨便放小家夥去看,自己根本就不放心。
話雖如此,季夏子還是很高興的,剛剛申請得到準可的他,立馬就拽著季暮天要去文淵閣。
季暮天抓住還拽著自己衣服下擺的小手,對著季夏子正經道:“今天不能去,要去天運府,麵見國師。”提到國師,季暮天的語氣中不由得多了一份尊敬,這讓孩子啊不住努力的夏某人停止了動作。進過一年的相處,季夏子深刻地知道季暮天這個是相當的自傲,原本以為大概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能讓季暮天有尊敬的念頭,沒想到還有國師這號人物。
察覺到季夏子的安靜,季暮天還以為他不滿了,於是解釋道:“就讓國師大人給你測個字,很快就回來的。”
季夏子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雖然自己真的很向往去那個文淵閣,但是自己對這個國師大人也是有一份好奇心,去看看也沒事。在自己記憶中,傳說中的國師大概都是借助人們的迷信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季暮天無論如何都不是什麼迷信的人,那麼,這個國師應該是有真才實學的修仙者了。又想到當初的那隻貓仙,季夏子深刻的認識大去見見這個什麼國師大人是有很大的必要的。
兩人準備一下,穿上便服,便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