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睛,因為怕皇帝老爹會起疑心,季夏子很自覺地隱瞞了自己在修煉的事實,隻是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想睡一覺。而季暮天當然也很識相地讚同了,隻是要求一同歇息,然後不顧季夏子的掙紮抱著季夏子就往場上一躺,就閉眼了。
季夏子很無語使勁掙紮了兩下,發現嬰兒的力氣對於季暮天這麼個大人而言是多麼的微不足道。於是便放棄了無謂的掙紮,開始乖乖修煉了。
他不知道的是,自從他閉眼開始,原本閉眼的家夥立刻就睜開眼,就這麼癡癡地看著麵前這個可愛的小家夥。
季暮天真的不清楚自己對眼前這個小家夥的感受到底是什麼樣的,有為人父的喜愛,疼愛,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他就有一種奇特的感受,而這個感受,在國師說出小家夥有母儀天下之命格開始膨脹,開始令自己緊張不安。
癡癡地看著眼前熟睡的人兒,他笑了,定是做了什麼好夢吧,夢裏會不會有自己呢?季暮天盯著季夏子開始了自己的無線YY。就在這時,季夏子也就睜開了眼,也就看到了自己這個父親對著自己一臉花癡的樣子。不禁渾身寒毛豎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後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依舊在無線遐想的某皇帝。
驟然間,季暮天清醒了,看著自家寶貝一臉鄙視地看著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在人家睡著的時候YY對方,這是在是有些不道德。咳咳,季暮天輕咳兩下,又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梁,似乎在使勁將自己的不好意思降到最低,然後溫柔地看著季夏子,道:“夏兒,天色已經挺晚了,我們用膳吧?”然後討好般地捏了捏季夏子的小手。
季夏子終於收起看瘋子一樣的目光,淡淡回應:“嗯。”
奇跡般的,今天的晚飯沒有想韭菜那樣讓季夏子深惡痛絕的東西,都是那種平平淡淡的江南地區的家常小菜。這裏雖然不是現代中國的任何一個朝代,但這裏也有一個江南水鄉,環境人文都和季夏子在原來那個時空的江南水鄉差不多。因而,那裏的家常小菜是季夏子的最愛。
如今季暮天已經徹底掌握的季夏子對吃的喜好。不知道季暮天從哪裏聽來的:要攻陷一個人的感情線,就必須先攻陷他的胃。
這桌子菜季夏子不鹹不淡地吃著,看上去似乎對這些菜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周圍立侍的禦膳房太監都鬆了口氣。這麼多年來,他們第一次碰到如此好侍奉,但又如此麻煩的主子。不愛吃山珍海味,隻愛吃江南小炒。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如果四殿下麵對事物能夠自顧自地細嚼慢咽地吃下去,那麼這頓飯就算是成了;如果他微微皺眉後才吃下去,那就是還好;如果他必須要陛下喂才肯吃進去,那麼今天是陛下在和四殿下玩;如果四殿下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滿桌的飯菜,那麼,今天掌事的禦廚可以收拾東西回家養老了。
當然,這四殿下的口味雖然挑剔,也確實讓禦膳房去了幾個不良的產品,同時也減少的大量的花費。
不過,季夏子這“難伺候的舌頭”之名,也就流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