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到前麵的元帥低罵了一聲:“我靠,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看他們三個站在前麵不遠處,背對著我,正看著什麼東西,我快步走過去,還沒到就從草葉子縫隙間看到他們前麵草地上有一團紅黑相間的東西。
等我走過去看清楚,我的心跟著中午吃下去的幹糧就一起到了嗓子眼,我想我看到了這輩子我見過的最惡心最邪門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屍體,沒有皮毛,隻有腐爛已經變成黑紅色的血肉和花百的骨頭,完全看不出它原來的形狀,甚至不能確定它的數量,就那麼糾結在一起,你說它像麻花吧,它又不是長形的,奇形怪狀的,有簸箕那麼大一團,上麵爬滿了指頭大小的綠頭蒼蠅,惡臭衝天。
“哇~”
我實在忍不住,吐了出來。
元帥幫我拍背,說:”小安兄弟,這個連形狀都看不清楚的玩意兒你就受不了,那下到墓裏,你可夠嗆!”
我搖搖頭,想說我也沒辦法,第一次見這些,肯定是有些不適反應的。可是話一出口,噴出來的全是胃裏的東西。
“嘔~”
直到把昨天晚上吃的雲南菜都吐出來了,嘔得隻剩下酸水,才免強停下來。接過老郭遞過來的水壺,漱了漱口。
吳冥說:“這東西比看上去更邪門,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蒼蠅在上麵爬來爬去,卻始終沒有在上麵產卵?”
老郭說:“會不會有毒?你看這血肉成黑紅色,也沒有皮毛,像不像是被毒物腐蝕過?”
我定了定神,說:“應該不會吧,你看,這些蒼蠅在上麵爬,還吃這些東西,卻沒有死。”
吳冥把口罩摘掉半邊,掛在耳朵上,蹲下去,閉上眼,好像在感受什麼?
我心說他該不會是在仔細聞那玩意兒吧?!
也虧他做得出來……
頓時喉嚨又有點發緊,趕緊做了兩個深呼吸,平複一下,結果吸入了兩口臭氣,又要開始嘔酸水。
吳冥站起身來,看了我一眼,丟給我一顆東西。我接住一看,好像是之前見他含在嘴裏的那種藥,也管不了這麼多,三兩下撕開包裝,把藥丟進嘴裏,一股清涼的藥香在口鼻間彌散開來,有點像金嗓子的味道,很好聞,頓時我的心裏舒服了許多,想嘔的感覺也減退了。
吳冥說:“這東西除了臭味以外,還夾雜著一點很淡的清香,有點像……蘭花的味道……”
“啥?”我們三個同時驚訝出聲。
這又怪異、又惡心的玩意兒,實在沒辦法讓人把它和蘭花的香味聯係起來。
吳冥說完,自己也皺了皺眉,完全想不通的樣子。
我轉頭在周圍的草叢中尋找,看是否有蘭花或者其它什麼有香味的花。
老郭也禁不住問吳冥:“小吳,你確定不是聞到旁邊草的味道了?”
吳冥搖了搖頭,說:“旁邊的草不是這個味,這股極淡的清香確實是從這個東西上散發出來的。”
那就太奇怪了!難道這玩意兒喜歡用香水,還是蘭花味的?
我在草叢中也未發現有任何的花。
我和老郭麵麵相覷。元帥雖然也很納悶,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吳冥的話表示過有任何的懷疑,看來他對他這個吳老大的鼻子是有幾分信心的。
老郭說:“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吧,這東西這麼邪乎,指不定這周圍有古怪。”
吳冥一點頭,示意我和元帥走前麵,他和老郭墊後。我心說有必要這麼緊張嗎?這東西再惡心再邪門,怎麼看它那樣子也不可能跳起來咬我一口呀。
一路回到剛才我們放裝備的地方,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的狀況。老郭還是說此地不宜久留,雖然大家都有些疲憊,也沒有再多休息一會兒,又繼續趕路。
原本以為一個小時就會走完的路,我們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在夜幕快要降臨的時候,才終於進了之前望見的那片樹林。
今天晚上要在樹林中紮營過夜了,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這裏有一塊很大的石頭,約有三四米高,四麵都很光滑陡峭,沒有野獸能爬得上去,我們背靠這塊石頭紮帳篷,晚上守夜的人就可以少防衛一個方向。這裏離水源也近,在我們營地的三點鍾方向,三百米左右有一條山溪經過,之前我們曾經過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