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嫂別擔心,小女子嫁不嫁人都無妨,若是嫁個男子豬狗不如,還不如不嫁,一個人自在的好。”
這話似戳到了對方的痛處,女子的臉色有些尷尬,重陽忙改口道:“其實……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隻是……少數,少數罷了。”她這麼解釋著,卻讓女子並沒有感覺有些許輕鬆。
“也許你說的對,我會考慮姑娘的話的。”那女子說完,深深給重陽道了個福,趁著夜色,轉身朝自己家走去,那個在一旁灰頭土臉的男子見自家娘子往家走去,也不敢看重陽,便匆匆朝女子走去。
看著夫妻倆相繼離開,重陽不知心裏是喜是憂,這樣的夫妻不知世間有幾多,看來並不隻有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才好色啊,世間男子不都一樣。
能專注一人身上的畢竟不多,自己是否還要考慮再嫁呢?
已不是完璧之身,大概也嫁不到什麼好郎君了吧,還有那隱隱藏在心中的人,自己可願意舍棄。
心中重重歎息一聲,重陽轉身欲走,卻在背光中見一高大男子,唇角帶著笑意站在自己麵前。
隻一眼,她便被施了定向咒一般,呆立當場,心底裏有一個聲音:完了,完了,徹底完了,他認出我來了嗎?那我豈不是欺君,他會不會下令砍我的頭啊?
重陽一臉苦相,可轉念一想,不對,自己易了容,他怎麼可能認得自己,他一定是不經意站到自己麵前的,自己就當不認識他就好,對,不認識,本來就不認識。
想到此,重陽立刻調整了一下呆愣的表情,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便要與男子擦身而過,不料那人卻伸出一隻長臂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重陽的心開始狂跳,冷汗迅速爬滿脊背,連腳都開始抖起來,心裏隻默默鼓勵自己道: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是自己今天的表現太過突出,所以吸引了他,就像上次調戲林雨柔是一樣的道理。
隻要鎮定,鎮定就好。
想到此,她似乎又有了些勇氣,換一個非常不耐的表情,重陽抬頭瞟一眼擋住自己的男子,聲音冷冷道:“我說這位公子,好狗不擋道的話,你總該聽過吧。”
這話可真難聽,阿武豈可有人敢如此和皇帝說話,要是在宮裏,非拖出去淩遲不可。
見阿武要發火,蕭玉痕卻伸出手來阻止他的行動。
表情帶著一絲邪魅,蕭玉痕竟把臉也湊近重陽,讓兩人幾乎臉貼著臉,他的話也出了口:“似姑娘這般有勇有謀的,在下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隻是在下很好奇,姑娘到底是哪家府上千金,竟有如此底氣敢拆人家這麼大一座妓院,就不怕那老鴇來找你算賬嗎?”
“笑……笑話,誰怕誰啊,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別把臉湊那麼近說話啊,真是討厭呢。”
重陽邊說著,邊要向後退,以示與他保持距離,不料,蕭玉痕竟長手一撈,將她撈近自己,讓她無法與自己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