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謊言,是邪惡。
謳歌青春的人們不斷地欺騙自己與周圍。
永遠以肯定的態度麵對自己周圍的環境。即使有些致命的失敗,也會被稱為青春的象征,成為值得回憶的過去。舉個例子吧。他們參加過扒竊以及暴走團等犯罪行為,他們可以將其稱為血氣方剛。
考試掛科的話,隻要說一句學校不隻是學習的地方。
在他們的青春二字麵前,無論怎樣的一般認識或是社會準則都能扭曲給你看。對他們而言無論謊言秘密前科還是失敗都隻是青春的調味料。而且他們會從自己做的壞事,自己的失敗中找到特殊點。
自己的失敗全都是青春的一部分,而認定別人的失敗絕不是青春而隻是徹底的失敗。如果失敗也能稱為是青春的象征的話,那麼交友失敗的人可謂是充滿青春也不為過了吧。但是,他們卻不會這麼認為。
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因為他們就是些利己主義的人。那麼,這應該算是欺瞞吧。謊言欺瞞秘密詐騙全都被如此差別對待。
他們是邪惡。
總而言之,反過來說不謳歌青春的人才是真正的正義所在。
所以結論就是……
“就不能讓我再睡五分鍾嗎?”
“……”
“……”
“不認識的天花板……”被平塚老師朗讀著的那段不明覺厲的文章吵醒,白夜這才從緊貼著後背的地板上感覺到涼意,“為什麼你們兩個會在這裏?”
“你終於醒了嗎?”看著因為被白夜忽然打斷而鬆了一口氣的比企穀,平塚靜有些不爽的放下手中的作文,“說實話被人從家裏扛到學校都沒醒過來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請你把我再扛回去……”翻了一個把臉緊緊的貼著冰冷的地板上,起床氣十分嚴重的白夜再次睡了過去。
“算了~”無可奈何的切了一聲,平塚靜很熟練的從煙盒裏麵點出一根煙,“還有那邊那個,收起那雙充滿魚腥味的眼神,你說說我給你們布置的是什麼題目?”
“我記得是以青春為題目……”
“原來你知道啊,所以這種反社會的東西以後就不要再拿過來了。”平塚靜指了指作文最後那一行‘現充爆炸吧’的超大字體。
“還沒結婚的老師難道就沒有感同身受、唔……”
“嗯?你剛剛說什麼了嗎?”平塚靜眯著眼睛很和藹的看著對麵捂著肚子的比企穀。
“沒什麼~”暗地裏腹誹著平塚靜的殘暴,忍著腹部不斷痙攣的比企穀很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雖然學生們能夠有個性一點是好事……”發現自己有很多問題學生的平塚靜十分苦惱的扶住額頭,“但是你們兩個已經不是有個性可以形容的了。”
“沒錯。”比企穀看著趴在旁邊地上的白夜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與其說是適合穿囚服,不如說是完全為了囚服而存在……唔~”
“你沒聽懂我的話嗎?”無視像隻蝦米一樣弓著身的比企穀,平塚靜歎了一口氣,“好了,總之你和那個還在睡覺的家夥先去一個地方。”
……
可以說平塚靜大體上是一個十分優秀的教師,很理解大人與學生之間的代溝,在對待有問題的學生上,通常不會去用階級式的老師身份去直接命令什麼,而是交由不同的學生去慢慢改變一些事情,按照白夜的角度來看確實是非常正確的行為。
雖然每個人的性格和想法都不一樣,或是尖銳,或是溫和,或是隨波逐流,或是高高掛起……
或許兩者的相遇會產生劇烈的衝突,但總的來說卻是自得其樂,有時候我們僅僅隻需要一些契機來當借口而已。
就像在這個很安靜的社團活動室中間那個正在激烈辯論著對方是不是在逃避現實的話題,說實話雖然聽不懂也完全不想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是確實覺得他們玩的很開心,嗯……各種意義上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