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也是來恭賀他的吧?
“四阿哥,恭喜你了,就要成親了。”白雪微微一笑。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當真是來恭賀他的。她不知,他在心底最不希望的就是聽到她恭賀他成親。
察覺到他的異樣,白雪微微凝眉,“四阿哥,你不喜歡聽到我的恭喜嗎?”
“當然不是。”他口是心非的回答她。
夏雲沂也走上前來恭賀夏暮羽,與夏暮羽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當然不會看不出他眼底的失神,於是,他提議他們一起去喝酒。
三人並沒有到尚香樓去喝酒,而是在河邊一人抱著一壇酒。夏雲沂知曉白雪不會喝酒,就挑了最小的一壇子酒給她。而他與夏暮羽則一人抱了一大壇的酒。
白雪喝了口酒,忽然癡癡的笑著說:“你們說,我們會不會三個人都喝醉了,不小心掉進這河裏。然後,第二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三人是三個傻子,竟坐到河邊喝酒啊。”
夏雲沂一口酒水從嘴裏吐了出來,“就你烏鴉嘴,等一下你若要掉進這河裏,我絕不拉你。”
夏暮羽無心打趣,隻是不停的喝著酒。不一會,他手裏的一大壇子酒就已經喝完。見白雪手裏抱著的酒還有一大半,就將她手裏的酒搶了過去。
白雪已經有些微醉,抱著夏暮羽已經把酒喝完了的大壇子,仰頭就喝,還不忘咋舌,“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夏雲沂瞥她一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家夥,酒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差,才喝這麼點,就已經說些醉話了。他抬頭剛喝了口酒,就聽見“撲通”一聲,低頭就見白雪已經在河水中了。
他與夏暮羽同時伸出了手,一人拉著她的一支手才將她從河水裏拉了上來。
夏雲沂扶著她站好,見她渾身濕漉漉的模樣,有些生氣的說:“我說你就是烏鴉嘴吧,還真掉進河裏了。你醉了,我帶你回去。”
被河水浸濕了一身,白雪已經從醉意中清醒了幾分。濕漉漉的一身,被涼風一吹,她有些瑟瑟發抖,卻還是要堅持讓夏暮羽先回府。她怕他們回去了,夏暮羽也掉進了河裏,到時候連個拉他的人都沒有。
“你快些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沒有你那麼容易醉。”夏暮羽笑著讓她先回去換衣服。
但白雪執拗的必須看到夏暮羽離開,她才肯回去換衣服。無奈之下,夏暮羽隻好上了回玉陽府的馬車。
看著馬車消失在夜色中,夏雲沂有些冷冷的說:“可以回去了嗎?”
白雪點頭,她不知道,在夏雲沂的眼裏看來,她此時一身濕漉漉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緊緊貼著她的身體,女性的線條若隱若現。如若不是他一直緊緊拉著她靠在他的身邊,隻怕碰到個認識她的人,都會發現她是個女人。
將白雪塞到馬車裏,夏雲沂就一直沉默不語。
白雪幾次欲跟他說話,都被他的眼神瞪了回去。她隻好緊緊縮著脖子,感覺到身上一陣發冷。
身上驀的一暖,抬頭見夏雲沂已經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罩在了她的身上,語氣卻冷冷的,“趕緊披好,別到時候又生病,又要看大夫的。”
白雪心裏微微一陣感動,但在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後,心裏的感動立刻煙消雲散。
“以後如果再生病,我就收你雙倍看病的錢。”
她別著頭看向車外,“真是個勢力鬼,明明自己窮的都隻有銀子,還要想方設法從我這裏騙銀子。”
看到她不停動著嘴,夏雲沂忍著想笑的衝動,問,“你嘀嘀咕咕的,再念些什麼?”
被他看到她在嘀咕,她急忙回答,“我沒有在念什麼啊?”
他看她一眼,就別開了視線。她亦不看他,掀開車簾看著車外。馬車一到禦陽府,白雪就立刻跳下了馬車,回到房間立刻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不一會,府裏就有婢女提著熱水到她的房間裏。白雪知道這熱水是夏雲沂吩咐府裏的人蘀她準備的,心裏還是微微有些感動。
提著熱水的婢女離開時,忍著笑,說:“殿下說了
,這些熱水五十兩銀子。”
白雪一陣氣結。
“這還讓不讓人洗澡啊?”
隻到從白雪房間裏傳出的大叫聲,夏雲沂的嘴角微微挽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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