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瞧,白雪立時喜歡了這裏。
船內的一桌一凳在燈光的映照下,皆呈現出一片古雅。般內一角,一名女子正撫著琴,悅耳動聽。
夏雲沂徑直拉著白雪上了般的二層,第二層隔出了好幾個房間,白雪跟著夏雲沂到的房間裏的擺設更是雅致,一室的溫馨。
王喜早在一旁候著了,見夏雲沂和白雪到了,急忙吩咐了人上菜。隻見一名名侍女魚貫而入,手中皆捧著一道道鮮美的佳肴,不一會便擺滿了一大桌。
王喜正要退出去雅間,當他的眼光落到妙蘭身上時,不由的生出一抹異樣的柔情,身形也是微微一滯。
夏雲沂王喜眸中的神色盡收眼底,淡然道:“妙蘭,你也未吃飯罷?”
“奴婢還不餓。”
“也是一天沒有吃飯,怎麼會不餓,坐下來一起吃罷。”白雪看著滿滿一大桌的菜,她哪裏吃的完。
“王喜,你與妙蘭去吃飯去罷。”夏雲沂瞥白雪一眼,淡然吩咐。
王喜與妙蘭立刻應聲離開,白雪抱怨了一句,“真是浪費,這麼一大桌的菜,我怎麼吃的完?”
夏雲沂輕輕一笑,“還有我呀,我今晚也比較餓。”
白雪有些驚訝,“你也沒吃?”
夏雲沂的眸中立刻閃過一絲嗔怪,“還不是等你,想與你一起吃頓飯,結果你在外麵瘋玩,夜黑了還沒回府。”
見她一直未回,他就餓著肚子一直在等她嗎?
白雪不相信的打量著他,他似乎真的是餓了,已經舀起筷子吃了起來。白雪也是餓極,急忙也吃了起來。
吃罷了一會,夏雲沂便放下了筷子,目不轉睛的望著白雪。她清麗脫俗的玉臉在燭光的映照下,柔和的似溫玉。
白雪幾乎有些狼吞虎咽的吃著飯,沒有注意到夏雲沂眸中露出堅定的光芒。一來是肚子實在是餓,二來是這裏的菜肴做的實在爽口。
“清兒”夏雲沂柔聲喚了她一聲。
白雪正咬著一粒丸子抬頭。
“清兒,我一直都不承認那份休書,但你偏執的要我承認,我想,你再嫁我一次罷。”
“咳咳……”
白雪剛吞下去的一個丸子被卡在了喉嚨裏,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急忙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好受些了嗎?”
白雪不停的咳嗽著,伸手捏了捏喉嚨,待喉嚨終於順暢後,她急忙從椅上跳了起來,遠遠的瞪著他。
“夏雲沂,你出門擠了頭還是餓傻了?”
夏雲沂聞言,修長的軒眉立刻微擰,聲音有些微啞,“我的頭沒有被門擠,我也沒有餓傻,我是認真的,再嫁給我一次。”
他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白雪驚的又一陣咳嗽,急忙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夏雲沂還未來的及喊住她,就見她喝光了杯中的酒,看到她緊皺的秀眉,他立時心疼了起來。
“清兒,你沒事吧?”夏雲沂急忙倒了一杯茶給她。
白雪接過茶,全數喝了下去,咳嗽著啞聲道:“夏雲沂,你這個混蛋,居然在茶杯裏倒酒,快嗆死我了。”
“好點了嗎?”
“會好才怪。”白雪又去倒了杯茶,想衝去喉嚨裏的嗆辣。
屋外,夜色朦朧,月華如水。
屋內,燭光朦朧,香霧繚繞。
白雪伸手拍了拍喉嚨,憤憤的瞪著夏雲沂,一臉氣急。
“都怪你!”白雪氣罵了一句。
“好,都怪我。”他微笑著說,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垂眸看著玉佩,好一會,他抬頭,目光灼灼,道,“把手伸出來。”
白雪怔怔的望著他掌心裏的那塊玉佩,記憶湧起。
這塊玉佩對他不是很重要嗎?
他微微往前傾著身子,輕柔的捏著她的手掌,將玉佩放於她的手心。觸手的微涼令白雪一驚,慌的急忙縮手。
夏雲沂微微一用力,將她的手指拉了回來。
“這塊玉佩是我娘生前鍾家,它有著一個美麗的故事,更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承諾,也是我對你的承諾。清兒,嫁給我,好嗎?”
他說的很真誠,他的目光灼熱,熨燙著她的心。
沒來由的,白雪頭一陣暈眩。她伸指揉了揉太陽穴,心底還處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平複。在他的手指要鬆開時,白雪反握住了他的手指。
白雪靜靜的看著他,望進了他的眸底,此刻,他是欣喜的。然而,白雪眸光一避,躲開了他的目光,沉聲道:“這玉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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